“美人，朝歌，快要沦陷了吧。”帝辛面色平淡，目光深远。

玖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不在乎朝歌的存亡，她只想和姬发在一起，只是，此时的她也有些同情帝辛。

“妲己，这么多年，你可曾爱过我？”

玖抚惊愕，帝辛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他向来只叫她美人的，而且她也从没表现出对帝辛的感情。他，什么意思？玖抚沉默着。

“你与姬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本以为，姬发走后，只要我对你百般宠爱，你便会爱上我，可是……”帝辛低垂着双眸，眸中是说不尽的悲伤。

玖抚叹息道：“他走后，我的确又想过要爱上你，只是我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爱上除他以外的人。”

“妲己，杀了我吧。”帝辛忽然抬起头，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青铜匕首递向玖扶。他眼神空洞，像是无底洞般望不到底。

“大王--”玖抚眼中是惧怕，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很好，她，下不去手。

只是帝辛却不容她拒绝，他强行将匕首塞入玖抚手中，说道：“妲己，你只有杀了我，才能有活路，你若立了这大功，姬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便握着玖抚的手，将匕首猛地推入自己的腹部。鲜血顺着白刃流出，滴落在地，猩红的颜色染红了玖抚的双眼。玖抚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满是惧怕。

“不--”随着一声长啸，玖抚冲破体内的封印，真气瞬间在体内四处乱窜，她现出九条长尾。而就在此时，姬发登上阁楼，看到现出真身的玖抚。

玖抚察觉到姬发的到来，心中一震，她不想让姬发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强行压制住体内的真气。收回长尾，玖抚柔情的望着姬发，然而，姬发的眼中却只有震惊。

玖抚缓缓走向姬发，白色长裙随风拂动形同鬼魅，确是那般的美好。姬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望着玖抚那张精致的小脸。

“如果我死了，如果来生，我不是妖，你，可愿意娶我？”

玖抚在压制真气时，便已感到自己体内真气逆行，很快便会因真气错乱而死，然而，她不想就这样遗憾的死去，她想知道姬发对她是否有情。

“若有来生，我必娶你。”姬发语气坚定的说道。他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爱她。

“姬发，来生我们再见。我爱你。”玖抚捡起帝辛身旁的匕首，推入自己的身体。

只那一瞬，九条雪白的长尾再次绽出，带着玖抚浮上空中，转眼之间，那九尾又迅速枯竭，玖抚的身子如秋天的落叶一般飘落下来。姬发伸手轻轻接住那仿佛没有重量的人儿，面上无甚表情，眸子却早已经湿润了。

“妲己……”姬发的声音有些哽咽，甚至带着几分嘶哑。

玖抚看着抱着自己的姬发，微微一笑，“叫我玖抚。”

“玖抚……”姬发默念着玖抚的名字，然而，怀中的人儿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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