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酒缸前，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啧啧，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所以，”程萧然眼皮轻抬，直直看向他，“你答应帮她卖酒了？”

谢瑆衍：“……你怎么知道？”

程萧然扫了一眼饭菜，扯了扯唇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无事献殷勤！”

“你这个人……”谢瑆衍一脸无语，“又没让你帮，我帮我乐意。”

程萧然没再理他，伸手拿了两罐酒，起身离开。

谢瑆衍叫他：“拿哪儿去？”

程萧然头也不回，就跟没听见似的，大步出了他的屋子。

……

次日，吃过早饭，沈兮若才出门。

她直奔华阳城最大的酒楼—福满天，三层大酒楼建在府城最中心的位置上，来往客流如织，据说里面一道菜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花销，贵着呢。

沈兮若刚走到酒楼门口就被店小二拦下了。

她忙将酒递过去，笑着道：“麻烦小哥将酒拿给你们掌柜的尝尝。”

店小二一脸嫌弃的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递过来的白瓷罐，不耐烦的伸手撵她：“去去，一边去，我们掌柜的忙着呢，什么玩意就给他尝，万一出事了你负责？”

“不会的，这是葡萄酒……”

沈兮若话没说完，突然一旁有人插话进来：“出什么事了？”

沈兮若看着来人，对方一身红色锦袍，面如冠玉，他双手环胸而立，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带着一抹浪荡不羁。

一旁的店小二一改刚才对沈兮若不耐烦和轻蔑，哈着腰就朝这男人迎上来，一脸恭敬地开口道：“爷您来啦。”

纪代宗没看他，一双桃花眼看着面前的沈兮若，好看的唇轻勾：“干嘛呢？”

沈兮若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笑着问：“你是这家掌柜的？”

不等纪代宗开口，一旁店小二呵斥道：“说什么呢，他是我们家老板，见了纪爷还不行礼？”

沈兮若一听，眼神都亮了。

今天运气不错，一来就遇到老板了。

她笑着朝纪代宗行礼：“民妇兮若见过纪爷。”

“民妇？”

纪代宗一挑眉头，“你嫁人了？”

这话问得多少有些冒失。

要换成其他妇人，早就羞得落荒而逃。

沈兮若不同，她大大方方的点头：“回纪爷，民妇孩子都四岁了。”

纪代宗一听这话，轻耸肩旁，随后问她：“你找掌柜的有事？”

“没事，我今天是来给纪爷您送酒的。”

“什么酒？”

沈兮若将手里的两罐葡萄酒递过去：“葡萄酒，我新酿的，您先尝尝。”

“葡萄酒？”

纪代宗伸手接过，当下就打开了盖子，低头轻嗅一口……

他斜眼看她：“你酿的？”

“是！”

“行，我先尝尝。”

说着抬脚就进了酒楼。

沈兮若：“......”

这就完了？

沈兮若多少有点傻眼。

没走几步就回头的纪代宗行礼恰好看到沈兮若一脸呆傻的样子，好笑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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