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瑜并非真的愚钝,他从怀疑栾景是细作时,就开始警惕栾景,方才的分神,也是故意做给栾景看的。
果不其然,李瑜猛地握住栾景的手腕,他用力极甚
霎时,栾景的雪腕便浮上一层稠艳惊心的红。
“疼......你快放手。”
手是医者最为重要的身体部位,栾景的那双手,更是千娇百嫩,受不得一点磕碰。
被李瑜这样一掐,手心一抖,登时便将药丸洒落。
李瑜的目光顺着药丸滚滞,唇角染上些许笑意。
果然,是想下药勾引他。
栾景瞧着男人的笑意愈发幽深,心中不由得一凛。
“你放开我,我那药丸,不是你想的那种药......”
栾景低声说着,心口发虚。
“是么?那你吃一颗如何?”
李瑜忽的笑出声音,拾起那一丸褐色药粒,便要往栾景嘴里塞。
栾景本就经历过两日的昏睡,现下更是虚弱,眼瞧着药粒要被塞进嘴里。
可李瑜却忽然抽手,将药丸掷得老远。
继而低声讽道:“竟是忘了,你巴不得吃这药丸,你吃了,我还要寻人伺候你,给自己添麻烦,我岂能让你如意?”
栾景这才明白,李瑜是将那颗药误以为情药。
她脸色发白,神色不定。
心中的羞恼如有实质,“你当我是......…”
可是栾景话说到一半,就被李瑜打断。
“闭嘴。”
李瑜仍然握着栾景的手腕,他不想与栾景多言,索性就扯断床帷,用细布条将栾景的手腕和床架系到一处。
栾景只得拼力挣扎,奈何越挣越紧,皓腕上都被勒出道道血痕。
触目惊心。
“你放手,你绑我算什么!”
栾景并不知晓李瑜绑着自己是做什么,她心中忧惧层生,因为挣扎不得,气得浑身发抖。
“我绑你,是让你老实一些。”
李瑜居高临下,他除却桎梏着栾景的手腕,连栾景的双脚都被他压在身下,让栾景无法动弹。
栾景挣得精疲力竭,总归是挣不过,索性便任由李瑜接着捆住自己的双足。
幸而李瑜并没有不轨之心,在栾景被牢牢系在床上后,便转身离开婚房。
最后留下这句话。
“老实呆着房内,不要有别的心思。”
栾景哪里遭过这样的罪,细嫩的皮肤都被布条系得青红斑驳。
身子也呈极别扭的姿势,若不是栾景的柔韧性尚佳,定然是遭不住的。
但是栾景却硬捱了一宿。
夜半时刻,栾景终于忍不住困意,缓缓睡去。但是身子的韧带被扯动,酸麻的疼意,又将栾景激醒。
她心中翻涌着怒火,但是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栾景知道,在这样的男权社会,自己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唯有父权才能压制父权。
栾景想明白后,便静等着天亮。
李瑜是端王,循照礼制,应当在新婚第二日,携王妃前去皇宫,拜见天子,为天子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