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么肮脏下贱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也值二十万?”
……
人声交织,如同一波波音浪在唐晚脑中横冲直撞,声线熟悉得刻骨。
“寒声……”唐晚呢喃着,眉心痛苦地皱在一起。
忽然,声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的病床,浑身插满导管的小女孩木偶般躺在上边。
心倏然一滞,意识冲破层层梦魇。
“果果!”
唐晚猛地坐起来。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你……”她看向床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年轻男人,“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嗓子像火烧过一样,疼痛干涩。但她却顾不上这些,抓紧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迅速在被子里一摸。
手感不对!她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她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脸色瞬间变得纸一样苍白。
“别误会,”季晟非摸了下耳钉,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你的衣服是我请酒店的女服务生换的。”
他温柔而耐心的解释:“昨晚我开车经过别墅区附近,看见你晕倒在地上,雨下得很大,你身边又没有同伴,把你留在那里,我不太放心,所以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语气染上几分歉意:“没经过你同意,你不会怪我吧?”
“我晕倒了?”身体隐隐作痛,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被驱赶,被殴打,痛到昏迷。
可那个人依旧不肯见她一面,甚至连她的死活,他也不在乎……
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紧,疼得窒息。
“你还好吗?”男人担忧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
唐晚挤出一抹笑,掀开被子下床。
“你昨晚淋了雨,烧到天亮才退,现在还需要卧床休息。”
“谢谢你,可我还有事要做。”已经过了一夜了,她得回医院看看果果的情况。
避开他搀扶的手,唐晚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季晟非一路追出酒店,在门口把人拦下。
街对面,一辆正在等红灯的黑色林肯车后座车窗,缓缓摇下去,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面庞。
“阿声,你看那里。”秦栀纤细的手指指向对面的五星级酒店,“站在那里的好像是晟非,还有那天我们见过的那个女人。”
酒店门口拉拉扯扯的两道身影,清晰撞进季寒声的眼眸。
瞳孔一缩,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攥紧,手背上血管暴突,那狠戾可怕的样子,让秦栀心中不自觉生出一丝寒意。
贱人!她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想到昨晚电话那头市侩风尘的话语,季寒声咬肌紧绷,冲天的怒火几乎烧红了他的双眼。
同样的话,她是不是也对别人说过?季晟非就是她找的下家?
路对面,唐晚再三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你到了以后给我说一声。”季晟非做出让步,要了她的手机存下自己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