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心神安宁不下来,席闻乐真的没声响了,她一个人目视着黑暗的上方,手渐渐抓紧被面,好不容易撑过五分钟才强制平静下来,或许是刚才手的力道影响到席闻乐那边,他终于肯说话。
“放心。”他说,“这个房间的前主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
“是我母亲。”
时音回:“我输棋了你不用告诉我了。”
“我想说。”
到这句话起,她转头朝向他的方向,他仰面躺着,应该也是没闭眼。
“你的味道跟她很像,但我不会拿你当祭品,不用担惊受怕成这样。”
“我不会胡思乱想这些,只是不喜欢看不见东西。”时音回过头,后一句语速放慢,轻讲,“这个房间,我也已经猜到是你母亲的了。”
有一会会儿,两人之间是极沉默的。
然后,他说:“能不能抱你。”
虽这样说,但话里没有任何询问之意,是平稳的句号结尾,就像为下一个行为作预告,时音还没答话,他已经过来将她腰部圈起,床面很滑,她猝不及防地朝他那方贴近,悉索一阵轻响后,时音已经让他在自己怀里。
对,不是他拥她,是他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他在感受她的气息。
而她鼻尖也扑满了他身上的味道。
床内很暖很暖,身体相贴躁动不安,她的手无处安放,犹豫踌躇许久,最后只好慢慢落到他肩上,他把她圈得更紧一些时,她轻轻拍抚他。
这一动作没来由,自然养成,或许太过顺手,不久后她忽一下被往下拉,额头与他的相碰触到。
黑暗中只能体验到彼此间很近很近的呼吸,紧接着就是真正的男人对女人的抱法,心那刻狂跳一拍,时音被拥进了他的怀内,还未出口,他比她更冷静地说一句:“谢谢。”
她这才不考虑挣脱,虽然呼吸还紧张防备着,但是心定下来。
……
……
还是没撑过十二点。
床上,席闻乐已经睡着很久,时音背对他捂着胃部,没吃午饭加晚饭的后果现在狠狠侵袭过来,折腾得她一点都不能入睡,伸手摸索着开了台灯,撑起身子下床,回头看他,他没受干扰。
找了件他的厚开衫穿上,她忍痛向大门走,轻悄开门,看到灯光通亮的廊口守夜的侍者。
“小姐。”侍者轻步上前。
她压低声音问:“可以帮我拿胃药来吗?”
“好的,稍等。”
侍者徒步下楼,过不久胃药与温水送上来,时音吃了后没有很快起效,看来是饿透了,她扶着门把忍那腹中空虚感,侍者关心问:“要替您联系家医吗?”
“不用,谢谢你。”时音准备进房,停顿会儿后还是转回来,“扶我到厨房吧……”
“好的小姐,请让我扶,当心。”
……
别墅厨房内准备了夜宵,但时音不吃现成的,冰柜内食材非常丰富,她准备亲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