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营销而已，引起同情的洗白手段。上面交代的任务。”他回答得很通顺，看起来老老实实。

“听说你前段时间得罪了颂歌，还被逼当着全剧组的面下跪道歉。”

我们注意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可他仍然看起来很镇静。

“是，但是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杀了她呀。”

“我没问你这个。”

“……”

他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手。

让他自乱阵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冷冷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口要吃饭的呀，不至于连这点气都忍不住，平日里其他的像被要求给艺人干活呀，被要求拉威亚哄艺人开心，和艺人一样剪头发什么的，大家也都照做，没办法呀。

再说，艺人公司都是围绕着艺人转，艺人没了，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四）

尸检结果出来了，割喉自杀，刀上只有颂歌自己的指纹。

我看了看尸检报告，又从单面窗看了看那个工作人员。

“嗯，动机是不足。”

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放人。

既然是自杀，自然没有立案的必要。

我想起那溅满屋子的鲜血，呆呆出神。

“怎么？还有疑问？”刘sir问。

“若是自杀的话，没必要用这么惨烈的手段。”

“也是，可是没有证据表明是他杀。”他点点头。

同事们都在加班，只有我到点就走，我要回家照顾我那有抑郁症的姐姐。

“要走了吗？”

“对啊，回家照顾姐姐。”我拎起包笑笑。

“啊？”小吕露出疑惑的表情。

“有什么不理解的，我姐姐生病了，离不开我呢。”我不看她，笑着推门出去。

回到家，姐姐还是像往常那样，不说话，不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不肯与我交流。

（五）

我打开电视，新闻正播报着一则新闻，东城区一位上市公司股东在家中割喉死亡，不排除他杀。

这个公司的名字我很熟悉，桓远公司不仅有房地产开发、电商、物流方面，还涉足娱乐圈。

颂歌出道时曾号称桓远小公主，她的经纪公司在该公司旗下。

换言之，他是颂歌背后的主要资本之一。

仅仅一周之内，娱乐圈两个名人先后去世，死因一致，割喉而死。

他们霸凌过的欺负过的，他们生意上的对家，他们所有有利益相关的人，都查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

“要不，还是定义成自杀？”

“……好。”

（六）

若是他杀的话，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像学过刑侦一样，会避开所有我们查询的方向。

正当我们准备放弃时，新的线索出现了，短短两天之内，两名警察先后死于家中。

第一个警员死因依旧是割喉，并且手法与前两次一致。

第二个警员在第一个警官尸体被发现后两天被发现，这次不是割喉，而是被狂砍几十刀，像是在泄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