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李凌淮还大扩后言,选了不少妃子。
他雨露均沾,又用了两年时间,为皇室开枝散叶。
唯有萧瑶的肚子,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自然是不会有动静的,李凌淮和萧瑶除了在人前维持着虚假的相敬如宾的关系,私底下东言根本
与冷宫没有分别,他俩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萧瑶的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太医调理了几个月竟然未见好转。
田妃亲自熬了药去探望她,哪知萧瑶却说药中有毒。
田妃哭得梨花带雨°:「臣妾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您啊。」
萧瑶冷冷一笑,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往药里一探,拿出后,银钗尖端已经发黑。
田妃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一个劲儿地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萧瑶笑了起来,她越是笑,咳得越是厉害。她笑道: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但送药的是你,倒毒的恐怕也只能是你了。」
萧瑶拿起那碗药,一步一步向田妃走去,田妃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却被萧瑶一把
捏住下巴。
见田妃拼命挣扎,萧瑶又笑了起来,问:
「你以为我要喂你喝药?你放心,我这双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但我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
人。」
她说罢,竟然将碗抬到嘴边,意欲将那毒药饮下。
好在李凌淮带着人及时赶到,李凌淮扯下挂在腰间的玉佩飞掷而出,打翻了萧瑶手中的药碗。
玉佩和碗双双碎了一地,锋利的陶片刮花了萧瑶的脸,瞬间溢出鲜血。
李凌淮几步走到萧瑶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萧瑶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地上的碎玉。
李凌淮有些不自在,道:[朕知道这是你给朕的,方才一时情急,朕才……]
萧瑶摇摇头,叹道:「李凌淮,这很贵的。」
李凌淮一怔,脸上涌现出被愚弄的恨意,他道: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明知药中有毒,为何还要喝下?你是想以死陷害恬儿,让她此后永无
宁日吗?!」
萧瑶又叹了一口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慢慢走回到床上坐下,道:
[你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李凌淮捏紧拳头,浑身颤抖。
苏娘嬷说,她从来没见过李凌淮发过那样大的火,吓得众人匍匐在地上不断告饶,让皇上息怒。
最后,李凌淮说萧瑶烧坏了脑袋,要把她送到灵隐寺a让她好好修养。
我娘就这样被送出了宫,李凌淮做做样子去为她送行,她却告病待在马车里,连半张脸也没让李凌
淮看见。
我想娘是生气的。
李凌淮只顾着担心被牵连的田恬儿,却忘了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若是娘当时真的喝下,恐怕早
就一命呜呼。
在李凌淮的眼中,我娘失不失去她的性命不要紧,可田恬儿怎么能没了清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