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床头柜上的钱，她脸色越来越沉。

她许晓晴的第一次，怎么可能只值这个价？而且，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了？！擅自决定她的身价？

她愤怒地在穿上翻了翻，找到手机拨通留下的号码，对方倒是接得快。

她也不报名户，冷着脸咬牙道：“不够？先生，我想当面谈！”

电话那头的言穆云先是一愣，接着认出她的声音，嘴角微微一勾，道：“要多少？”

她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压住怒意：“当面谈！”

对方沉默了几秒，道：“三十分钟后，帝成大厦一楼咖啡馆。”

“可以！”

半小时后，许晓晴抵达咖啡馆。正是午餐时间，咖啡馆里人有些多。但她一眼就认出对方就坐在角落的位置，偶尔有人经过，还对他颔首打招呼，而那个男人带着毫无温度又十分商业化的标准微笑回应。

许晓晴走过去的时候，他站起来，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他第一次这个点来这儿，不知道原来会有那么多员工在这里用餐。人多口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会这么提议。

“不用！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跟你耗！”说着，她就坐下来，并把包里的钱丢在桌子上，讥诮：“你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言穆云扫了一眼周围，见好几个公司里的员工都暗暗关注他。

他甚至隐隐听到几个人在谈论。

“那不是言总吗？他怎么会来这里吃东西？”

“咦？那不是女人吗？他怎么会跟女人在一次？”

“女人？是耶！真是千年铁树开花！快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

“桌上好像有一沓钱？”

……

甚至，有人拿手机偷偷拍下他们。

言穆云颇为无奈地扶额，他再次提议道：“能否换个地方再说？”

换？为什么要换？她被折腾了一夜，一起来就赶过来，肚子早就空了，况且她还些低血糖，并不想再找地方。

“不必要换，就在这里谈！我饿了！”说着，她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打算点餐。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员很是恭敬地问。

许晓晴刚想点，就被言穆云拽了起来，他还不忘对服务员道：“不用了！”

“喂喂！你放开……”她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不忘怒怒瞪了他一眼。

言穆云虽有些嫌弃，却不得不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看这里像是能谈话的地方吗？”

她环视了四周，人有些多，隔壁桌轻声谈话都能听见，的确不适合谈话。但她有低血糖啊，饿到很烦躁，便说：“先吃饭再谈！”

言穆云已经感受到被偷拍的好几张相片，只能压着烦躁拿起桌上的钱，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来。

他抓着她的手臂，隔着衣服都那么瘦弱？

想起昨夜里，他的触感里，她很纤瘦，真的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不禁有些恻隐之心，便稍稍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