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地屡犯戎寇，民不聊生，官不为其道，兵不利其仞，儿请兵亲征姜国，雪前耻，重振大商威名。”

“姜各部与商相安百年，如今不过是通婚，商贸有所往来。边境虽偶有摩擦，派兵征战劳民伤财，如不能屯兵固守必然是徒劳一场，陛下三思。”赵邑樗话音未落，立刻有大臣反驳。

赵邑樗冷哼一声，“若是王大人执迷不悟，大可跟随大军一同到姜国瞧瞧。”

蛮人不通开化，茹毛饮血，想想便毛骨悚然，王大人顿时别了头，再没声响。

“姜国屡屡滋事，应与惩戒。太子赵邑樗代朕训诫，十日后大军出征。”

……

出征的消息很快传出了皇宫，霍清在家中沏好了香茶早早等候。霍长珺慵懒的躺在长塌上，枕在母亲的腿上像个孩子一样。

散朝后，赵邑樗没有逗留宫中，快马加鞭来到霍家。

布设了棋盘，两盒玛瑙的黑白棋子早已迫不及待的等着操棋。霍清见赵邑樗到来，不等他喘息半分，便奉上一杯热茶，邀请坐下。

霍长珺不擅棋艺，厌厌无采，强忍着哈欠，憋的眼眸通红。

“太子请。”

赵邑樗很想讨教骤起的战事如何计谋，但见霍清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子长龙似的将黑子围堵，赵邑樗看的眼晕，将手里两枚黑子扔进棋笼里，“霍大人棋艺高明，孤甘拜下风。”

“太子今日精神不佳，草民不过是乘人之危，侥幸取胜。”

“十日后，孤出兵亲征姜国。”

霍清上前道，“殿下，听闻姜国荒凉，不通开化。此次抗击姜戎之寇殿下可有对策？”

“孤在未看过岳父的手札之前，脑子里只想如何用武力去荡平叛乱，却没想过这天下的百姓需要什么。请岳父教导樗儿，为了天下。”

霍清慢慢起身，扶起赵邑樗，把霍长珺的手放到他的手心：“太子已经具备了掌管天下的雄心，老夫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殿下再进一步。”

二人落座，再起一局。

霍清将边陲形式用黑白子呈现敌我态势，棋盘如江山。赵邑樗看着落子的每一步，仿佛看到了战场上的排兵布阵。沙尘滚滚，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姜国乃是蛮夷，只要太子用兵时注意将才的指挥，在战线调度上要辎重跟得上，打赢蛮夷只是朝夕的事。”

赵邑樗明白霍清的意思，随手一子落入棋盘，将整盘棋打乱。

“蛮夷不安军事，此次出征孤只要不冒进，必会取胜。”

霍长珺奉上热茶，“预祝殿下出征凯旋。”

赵邑樗接下。

两个穿着斗篷的女人来到霍家，霍家总管小心侍候。

赵邑樗看来人步态，一眼就猜到来人的身份。不等来人开口，便跪下迎接。皇后摘掉了连帽，搭着霍长珺的臂腕走近。

皇后看到棋盘上的布局，心中已然猜到几分。霍长珺奉茶随侍，赵邑樗坐回位置，继续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