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她将信件掖回抽屉询问道,但门外的人却迟迟没有应答。
“咚咚咚……”
又是一记门声,声音没有方才的强烈,只是夹杂着几分急促。
夜黑风高的,就算是保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扰人清梦吧?
难道……
宁夏定了定神,又晲了一眼装着信件的抽屉。
她轻巧的走下床,将掩住的门启开一角,静谧的大厅昏暗无比,是看不见尽头的黑。
“唔!”
攸的,一双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一道清亮的男声荡在她的耳廓,言语颇有些警告的意味,那男人的手很凉,仿佛让她置若冰窖。
宁夏惶恐的点了点头,又逐渐镇定下来,但男人桎梏住她身体的力道却未松懈丝毫。
衣衫与男人的身体贴合,她感觉到松垮的衣服此时竟被不知名的液体打湿,紧紧贴服在她的肌肤之上。
是血。
宁夏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腥气。
这男人受伤了。
她侧过头去打量着男人严肃的神色,只见他依然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听见走廊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又在几分钟后匆忙离去。
男人这才松开她,宁夏站起身来看着仍坐在地上的男人,竟与他面面相觑。
房间内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倾泻进来,皎洁的月色打在男人的脸上,在地板上投射出他俊俏的轮廓。
两人距离极近,她看见男人的桃花眼微眯,可瞳孔中却看不见半分深情,只溢满了冷漠。
“你要看多久?”
粉红色的樱花唇轻启,他盯着她吐出一句话,眉目间皆是不耐。
这男人……还怪好看。
宁夏不动声色的移了移目光,又拉远了与他的距离,亦或是乡下到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
“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关上。”
她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对着他道,又坐回床上。
她进城来的目的是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又岂能在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就算对方是一个帅哥。
她背过身去睡觉,却迟迟未听见关门的动静,起身,只见那男人竟还坐在地上丝毫未动。
“你不会是腿坏了不能走路吧?”
她再度从床上爬起来,只见那男人狠狠的晲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看来是被她猜中了。
她无视男人的动作,又无谓的耸了耸肩,自顾在男人的腿周围坐下,食指轻扣着他的腿骨的连接处。
“骨头很空,看来是有些问题。”
她兀自为他诊断道,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麻利的将他的裤子拽开。
他的小腿十分细,一看就是不经常走路的人的腿,亦或是说不能经常走路的人。
她将房间中的灯打开,不等他开口,便手疾眼快的将银针悉数扎进他的腿。
只见男人脸上本是疑惑的神色逐渐趋于平静,又带着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