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在家尽祸害我们了,不如趁早出去霍霍别人。也算为民除害。”饶崧道。
“阿崧你此言差矣。”是桑榆之的声音,带着笑意和调侃,“我们饶娆这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呕……”
饶娆差点把隔夜的酒都吐出来,这个桑祖宗,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能稳稳踩在她的死穴上。奇怪,他老人家最近来的有点勤快啊。
再看一眼,他竟然在对着一个花瓶插花修枝!
真是惊了天,桑祖宗竟然也开始养花,还养向日葵?
饶娆还嘴:“一大早的,你们两个oldmoney又在这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呢!”
“你看,我就说饶娆最近成语进步很大。”桑榆之对饶崧道。
饶崧不敢质疑,黑着脸点点头。
片刻后,桑榆之完成了手中的“作品”,为了搭配绚烂的鲜花,他特意挑了一个天青色汝窑双耳瓶,不至于喧宾夺主。
“怎么样,我这插花可有林泉师父当年的风范?”
林泉师父是当年普照寺的禅师,精通茶道和花艺,桑榆之与他有些交情,只不过大师早在三十年前便圆寂了。
饶娆哪知道什么林泉、天泉,她只知道在自己的记忆中,桑榆之从不养活物,听爷爷说他年轻时也曾养过猫啊狗啊鹦鹉之类的,但逃的逃,死的死,总之,真正的孤家寡人。
“嗯,花瓶比花值钱。”思及此,饶娆直接拆穿。
“饶娆……”饶崧害怕孙女又惹桑榆之不悦,连忙扯开话题,“东家叔叔,您不是说花草若养在家中也会丧失新陈代谢,所以你不忍心这些本该有生命的东西再出现吗?所以只摆弄石头盆景,怎么……”
“是啊。”桑榆之知道他们想什么,坦然道,“可这束不一样,它和它的馈赠者一样,给我带来了宛若重生的希望。”
不言而喻的答案。
饶娆看不下去:“桑祖宗,你当人莫晚棠是什么啊,你的青春宝抗衰老片?还是早A晚C,可笑。”
天下男人皆普信,一大早就让她遇到了几个,饶娆觉得多和他们呆一秒都是对自己人格的不尊重。
“诶,你等下。”桑榆之追上前,叫住了她。
“干嘛!”
“有些词想请教你一下。”
“……”
饶娆万万没想到,一向好为人师的桑祖宗竟然也有虚心求教的一天。当他认真地问她什么是“早a晚c”、“oldmoney”时,她恨不得拿手机录下来。
“那何谓玻璃心?”这大概是他的第十个问题了。
饶娆气还没消,见他没完没了,顿时萌生了一个歪心思:“玻璃心啊,嗯……就是最近流行的一种奢侈品,材质类似琉璃。”
“哦。”桑榆之点点头,“那社畜又是什么?”
“这个更简单,很可爱的家畜啊,社会上很常见的那些。”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