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该谈话谈话，该敬酒就敬酒，剩下时候，就默默给她夹菜......

清瑶百无聊赖地戳着盘子里的菜，没有想吃的念头。

所以，莫凡跟谁说话，她就盯着谁看。

“公司这个季度可以，刘总你怎么流鼻血了？快，拿纸！”莫凡话刚说到一半，对面的刘总就开始流鼻血。

周围几个人赶紧给他拿纸塞鼻孔里。

刘总仰着头，怕血再留，察觉到她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漫上无尽的失落感。

清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她没有半分收敛，太过无聊就凭借着超好的视力开始数起了有些人的睫毛。

很快，又有一个高管流了鼻血。

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

莫凡也发现了，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瑶儿不要盯着他们看了。”

一边说还一边拿了一把桌上的小吃，开心果，一粒一粒给她剥。

清瑶的注意力被开心果吸引，总算不去祸害那些高层。

以前在场的这些哪个不是精英，能言善辩，滔滔不绝，酒桌上就看他们活跃气氛了，今儿个大家都格外沉默，另外那几桌好一点，欢呼声起哄声挺热闹，就他们这莫名其妙有点严肃。

“卡蹦”“卡蹦”断断续续响起的只有剥开心果的声音。

旁边这几个大叔也不约而同开始剥起了开心果。

都是给清瑶吃的。

莫凡出手可不小气，每一桌菜品都挺好的，但是自己这桌大家都没咋吃，倒是开心果叫了好几盘。

这群高层一个个跟清瑶说话都客气的很，带着一点点哄，一点点捧，一点点讨好，一点点小心翼翼。

莫凡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吧，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临走前，这伙足以当叔叔的男人们还依依不舍地跟清瑶告别，甚至壮着胆子跟莫凡说，让他多带小姑娘过来公司玩，叔叔们还给她剥开心果。

坐在车里她还在嘎嘣嘎嘣咬着开心果，叔叔们给她剥了一盒呢。

清瑶捻了一颗递给莫凡，喂他。

“瑶儿，我好想把你藏起来。”

“那我会不开心的。”清瑶笑了笑，每一个和她在一起过的男人都是这么想的，雕梁画柱纸醉金迷的深宫关不住她，奇门八卦立于峰顶的山庄锁不住她，更别提现在住的那套120平的小复式。

莫凡垂着眸子，心情看起来不算太好。

“瑶儿你今天撞车，那人什么都没说，就放你走了？”他是知道这事的，但是清瑶当时语气很欢快地说已经解决了，他又被公司事情绊住，所以才没有到场。

“有啊，他让人把车拖走去修了，加了联系方式，说修好通知我。”

“嗯，一会我看看。”

“好。”

“那人是个男的吧？”

“是啊。”

“他喜欢你吧。”

“对啊。”只要她想，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自己？所以清瑶这话应的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