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天愤怒的将面前一堆文件用力推了下去,白纸瞬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绽放开,几秒过后,飘飘扬扬散落在地。
“也没查到他什么来历。”
李鸿天起身走到窗边,烦躁的扯开西装扣子,一手叉着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厉声训斥:“你现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陈京亲自带人去抓啊。
“三爷,是我的错。”陈京卑微垂着头,继续回禀:“对方有枪支,我们的人死了不少。”
“他们是从码头离开的,看样子似是往南方去了。”
在容城还能携带枪支武器,可见对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下手挺狠。
李鸿天微微阖目,投射进来的光芒打在他脸上,也融不化那寒冷的神情,“继续追查。”
“还有一件事。”
“说。”
“那小男生骨头太硬,捅伤了一个**师。”
说的是岑墨。
李鸿天猛然睁开双眼,像是盛怒之下的狮子,眼尾挤压着浓郁煞意,“怎么**还要我亲自来吗?”
“明白。”陈京久跟在李鸿天身边,瞬间了然他的话。
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周祁与那边怎么样了?”李鸿天忽然问。
自从知道周祁与和李恒的关系后,李鸿天跟周祁与之间就有了一道永远无法缝补的裂缝,心中生了嫌隙。
陈京:“周小少爷那边一直被周家严密控制着,据说下个周便会安排他出国,周家希望四小姐能陪着一起去,两个人在国外好培养感情。”
“嗯。”
对此,李鸿天很是赞同。
“月中是老爷的六十大寿,老夫人希望您来办。”陈京说。
“我知道了。”
李鸿天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倒差点忘了老爷子的寿宴。
..
宴许在李恒快要撑不住的那天终于赶回来了。
只是可惜,得到是复刻版的解药。
吃下能保住命,但会有点小后遗症。
李恒中毒太深,毒素一直压迫神经中枢,她的视力会变差,变得不可逆。
这点,在李恒再次醒来时,发现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远处,好模糊,看不清。
以前的看不清是黑乎乎一片,现在的看不清是远处一片模糊。
“我这是...近视了?”李恒呢喃。
她又摸着自己的天鹅颈,惊喜道:“我能说话了?”
“我真的能说话了!”李恒开心极了,是她这段时日里最高兴的事。
她笑容还似以往那般甜美,眉梢上都沾染笑意,眸子不再如死水般沉寂,亮着清莹光芒,充满灵气。
李鸿天一进房间就看见李恒在傻笑。
她还有脸笑?
前两天在长安俱乐部,她都被别的男人用手指碰了!
李恒听到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深冷声音,不由转头一望,直接撞进李鸿天幽暗深邃的黑眸里时,好似深渊正在凝视她。
李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
李鸿天走了过来,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