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听错，和你在一起我才是真正的快乐，我不想再错过这个良机，你难道不愿意吗？”叶羽凡激动的双手握在袁小乔肩上。袁小乔看他那样认真，大眼眸子里滚动着赤诚，却更加难以答复，她当然愿意与他一起浪迹天涯，自己这一生循规蹈矩，还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做过如此大的决定，可是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出，叶羽凡可还愿意不顾一切的私奔吗？即便如此，也不能再瞒下去了，她退后一步，逃开叶羽凡的包围，不安的说到：

“叶公子，其实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何？有何不可？除非你对我并无意。”

并非无意，只是真相伤人，袁小乔踟蹰道：

“如果……我不是人呢？”

“怎么会？你不就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叶羽凡笑此话荒诞无稽。

“你可还记得七日前那个夜晚？你独自一人来到悬荒岭，曾救下一个被打翻的骨灰盒？”

“记得，那又如何？”叶羽凡对这些无关的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墓里埋葬之人，你可还记得她的名字？”

叶羽凡努力回忆起来：

“袁……”他已记不太清。

“袁小乔。”袁小乔替他说出：

“我便是她。”

“什么？”这时的叶羽凡才显露出疑惑。

“叶公子，我不叫袁文怡，是我怕你知道真相编来骗你的，我就是袁小乔。”

“可……可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没错，第二夜我有幸见到你，是我还魂来到世间。否则，我怎会身体冰冷，与你饮酒千杯不醉？”

说到这里，叶羽凡脑海里闪现过当日的情形，她说的没错，他碰到袁小乔的手是冰冷的，而他已喝到神志不清时袁小乔却还是清醒的。叶羽凡开始害怕起来，问道：

“你……你果真是……”

袁小乔点点头。

“那你现在呢？”

“我本时日已到，该去投胎，可惜没能回去，于是我得好心人相救。你刚刚看到的那只蝴蝶，便是我的化身。”袁小乔道尽了真相，想必叶羽凡定会收回刚才的话，不会真的要和她在一起了吧。她看着叶羽凡呆滞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与她相识？是不是害怕她？她不敢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怕是一场孽缘。

叶羽凡这时也转过头来，斩钉截铁的看着她说：

“你是一只蝶妖？”

“嗯。”袁小乔回答。

“总好过你是一个孤魂，这样，你我相伴的时日还可以长久些。”

“什么？”袁小乔怀疑的问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羽凡抓起袁小乔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又一次坚定的告诉她：

“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是什么，人也好鬼也罢，我要和你在一起，与你是什么无关。”

袁小乔怔怔的望着他，像做梦一样。叶羽凡看着她痴痴的眼神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