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一看两个傻子都听懂了,就接着又发挥道:“所以一只羊,比你们的身价都要贵好多,你们傻了吧唧的就换了几件破衣服,回头你们的主家还不要了你们的命。”
展玉痕和廖无烟又一阵疯狂点头,一副自己主家会要命的样子。
巡捕看着展玉痕说道:“这几件衣服最多五个铜板,你们可有钱?”
展玉痕一听,就往廖无烟的脸上看,凌霄也看,凌霄喊了一声:“爹!”
廖无烟在自己的破裤腰里翻了半天,掏出一块碎小的银子,指着码头边的船一阵比划。
凌霄就说道:“蜀黍,爹说这是主家给的包船费用,可以给衣服钱的。”
巡捕看着两傻子和一小孩,早就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去喊了船家,给包租了一只船,又和船家讨要了找零的钱,拿出五个铜钱给了那中年人。
就这样三个人一群羊在巡捕的帮助下,顺利的登上了船。
凌霄心里嘀咕道:“不错嘛,这奸猾歹意,这古道热肠,这才叫又回到了人世。”
半个时辰之后,凌霄和展玉痕、廖无烟坐着船行到了中途。
凌霄看着两岸的景物,心情就是那种脱离了牢笼的兴奋感觉。
凌霄奶声奶气地问展玉痕道:“舅舅,都这么久了,你和便宜爹的药性还没有过去啊?要不要再喝点河水吐一吐。”
展玉痕看一眼凌霄依旧不说话,他不屑于配合凌霄撒谎。
廖无烟无奈,轻声地说道:“那东西药性好大啊,害得我到现在舌头还是木的。”
廖无烟故意配合凌霄的话,也是为了让船家明白之前不说话的确是中了毒的,现在自然是药性过了。
廖无烟说完就回头看着船家,把自己的破腰带取了下来,往船家面前一放,就听见船床上通的一声。
廖无烟问船家:“去到诸暨到底多少钱?”
船家笑眯眯地说道:“水路艰险,有时还有盗匪,其实没人敢去这么远的路。五两银子可以考虑。”
这时候展玉痕幽幽地说道:“给你五十两,安全送到诸暨,羊要吃草的时候,就上岸拔草,每天把船清理干净,不得有羊粪的味道。”
船家一听高兴地都要晕过去了,赶紧地点头答应,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句:“这钱不好挣的,路上遇见危险可咋办啊?这可是三个人和一群羊啊。”
话虽然如此说着,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于是一路上,船走走停停,一个月后到诸暨,凌霄看着眼前所谓的诸暨,真正的傻眼了。
来到大晏五年了,此刻凌霄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眼前的诸暨不是他原来世界的诸暨,完全不是,连丝毫相像都没有。
曾经用了好久时间接受自己来到古代是个小孩子的事实,从到了诸暨之后,凌霄又开始努力接受面前的诸暨和他期望的世界完全不同。
诸暨在晏国的南面,是一个三面环水一面临山的地方,说是山却不是很高,仿佛只是为了应个景形成山水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