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视线却落在完颜玉的脸上,连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傅崇言望着完颜玉,泛红的眼角噙着丝不甘。
他不在乎此刻的自己丢不丢脸,他只想看清完颜玉真实的情绪。
“那我告诉你我的答案,我选择不答应你的条件。”
完颜玉怔住,并未立刻反应过来。
直到想起那日自己提出的解除合同条件,她才明白傅崇言这话其中的意思。
她苦涩地笑了笑:“晚了。”
彻底晚了,她死心了,她已经嫁给陈炎了。
简单的两个字如***进傅崇言的心,他有一瞬的迷惘。
已经晚了吗……
蓦然间,他的手缓缓松开了,盛怒的眼底也染上了一层落寞。
完颜玉看了眼手腕上深深红印,声音嘶哑:“你走吧,别让我们最后的体面都没了。”
良久,傅崇言才怔怔转头看向整个礼堂大厅。
宾客中不少都是他认识的人,甚至也有交情不浅的朋友。
在找不到完颜玉的日子里,他也曾问过他们,可他们都说不知道。
现在看来他们只是不想告诉他而已。
他在这儿,连一个宾客都算不上。
傅崇言只觉心被一只手死死扼住,痛的他难以思考。
完颜玉背过身,不愿去看此刻傅崇言是何表情。
陈炎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吗,轻声安慰:“没事。”
完颜玉点了点头,可就在停在身后离去脚步声那一刻,双腿的疼痛让她脸色一变。
“嘭”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下,新娘完颜玉倒在了台上。
傅崇言慌忙转身看去,心猛地一震:“希希!”
不知过了多久,傅崇言才肃然开口:“她怎么了?”
陈炎看也没看他:“和你有关系吗?”
闻言,傅崇言眼神冷了几分,然而想起刚刚完颜玉那张满是痛苦的脸,心不由再次收紧。
“因为生病了,所以才选择离开的吗?”他低喃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炎嗤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话中带刺,似是在为完颜玉抱不平。
凭什么她的释怀要被傅崇言当做不得已的离开。
傅崇言看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陈炎,紧蹙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之后的半个小时,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完全把对方当做了空气。
直到那灼心般的红灯灭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傅崇言率先走了上去:“大夫,她怎么样了?”
医生却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傅崇言怔住,刚想回答,陈炎却走了过来:“我是她丈夫。”
这句话像是根刺扎的傅崇言难受不已,却又不能摆脱这种折磨。
陈炎睨他一眼,但他的心思不在两人的关系上,而是完颜玉的病情上。
大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后道:“目前病人的情况很不好,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到了全身。”
傅崇言眼眸一震:“你说什么?癌细胞?”
“是的,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和化疗,她往后可能连站起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