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寝室太黑我把水壶踢倒了。”
“……你们家第二天出事了?”我主动开口问。
“天亮了倒是没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就是墙面上又出现新的黑斑了。”许文涛低声说。
“是什么?”我问。
“看起来还是个人形,不过……”许文涛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不过这个人形要小的多,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站在前面上比过了,和我……一边高。”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忽然感觉到得这次画的那个就是我……”果然,许文涛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许文涛家的狗死了,结果第二天黑斑出现在了他家的墙上,许文涛的爸爸下落不明多少年,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可是他也出现在了许文涛家的墙上,现在许文涛的黑斑终于也出现在墙壁上了,那么说,现在给我打电话许文涛是不是其实也已经死了?
我不敢往下想……
“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许文涛冷冷地道。
“你现在住在那?”我问。
“……乡下,我一直跟我小姨住在乡下的一处房子里。”
我感觉他在敷衍我。
“那工作怎么办?”
“我夜里给镇上的一家店铺看店。”许文涛说。
“……什么店?”
“你到底想问什么?”许文涛说。
“……”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死了?”许文涛突然说。
我傻住了。
听到这句我一直也没吱声,许文涛突然笑了。
“你觉得死人能打电话吗?”
“那你为什么天天都晚上才打电话?”
“晚上我看店,有时间。”
“什么店?”我又问了一遍。
“……兽医店。”
“你的黑斑出现在墙上了?”
“我说了只是和我一边高,像是个人形,不过也不像。”
“那你怎么办?”
“我第二天把正面墙壁都涂黑了,就没事了。”
“哦。”
把正面墙壁都涂成黑颜色?
我怎么觉得那要比墙上出现黑斑更吓人呢?
许文涛是不是因为某些刺激而变得心里开始异常了?我总觉得把墙壁涂成黑色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那晚到底看没看到什么爬行的东西了。
他说他晚上在兽医店看店?
兽医……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整面墙都涂黑了有点小题大作了?甚至有点神经质?”许文涛忽然笑着问,笑声有点压抑。
“……可能吧,”我含糊说。
“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一直以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恐怖了,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躲开的,没经历过,你永远无法体会。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我被许文涛有些阴寒的声音完全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