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然还在吧啦吧啦,就在萧婉握住周公之手的刹那,突然冒出一句。
“过几日你就陪着我一起去珍品坊瞧瞧吧,那儿可多金银首饰了,都是皇城里最为受欢迎,最受夫人小姐喜爱的款式呢。”
萧婉醒了下神:“你能把我带出去?”
谢安然笑:“当然,神不知鬼不觉哦。”
这时,彩月在门口提醒早膳和汤药已经备全,谢安然自然表示告辞,走之前还朝萧婉挤了挤眼睛,鬼灵精怪的样子逗笑了她。
——
接下来一连几日,萧婉都是躺在床榻上度过的。
“姑娘,用过午膳之后再睡会儿吧?”刚用完午膳,彩月收拾着碗碟。
萧婉一听睡觉就觉得头疼:“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应该下床走走......”
“那可不行。”彩月一口否定:“前几日你因为高烧身子发虚,从床上滑摔下来还昏迷过去您忘了?再说了,您出去一次生一次病,还落水,行事马马虎虎的,奴婢不放心。”
那次昏倒简直都快成彩月的心理阴影了。
萧婉还在努力:“昏倒是因为刚落水,落水是因为有人推我,现在我已经用过药,好上许多了,等烧一退,就完全没事了。”
“推?谁推的您?”彩月突然捕捉到这个字。
“呃......”一时嘴快,萧婉下意识捂住嘴巴。糟糕,这要她怎么回答,难道说是秋元若那个畜生推的她?
“姑娘?”彩月歪着头等回答。
萧婉连忙打哈哈:“没事,没有谁,不过就是自己脚滑摔的......”
“念卿——”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紧接着,就是牙酸的撞门声。
哐哐两下,彩月都有点懵。
萧婉表情很无奈:“郡主难道不知道进门要安静且敲门么?”
“不知啊。”谢安然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摆手免了彩月的行礼,示意她退下后,道:“我在府里是这样进出的,这里也是,无冥哥哥都没说什么呢。”
萧婉沉默了一下,想象着夜无冥端着张扑克脸在房中或躺或坐时,谢安然那无厘头的吵闹闯进去的画面......
嗯,大概夜无冥再怎么黑着脸,冷冰冰地训斥,谢安然都只会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他的脸真好看,他穿的衣服真好闻之类的吧。
这么对牛弹琴个几次,不爱多话又嫌她麻烦的夜无冥大概就随她去了。
她在心里叹息一声,是该心疼不知不觉被嫌弃的小郡主好呢,还是被吵得烦躁又没法解决的夜无冥呢。
不过,谢安然那活泼的性子倒是和那个闷葫芦挺互补的。
“今儿你怎么这么早来找我?”萧婉见彩月出去了,便干脆下了床榻,走到桌旁给谢安然倒了杯茶水。
谢安然接过去一饮而尽:“哎,我这不是来兑现诺言了嘛,带你出王府玩耍呀。”
萧婉眼眸大亮:“你是说真的?!”
“那当然,我谢安然说话绝对算话,到了珍品坊,无论你看上了什么,我都能给你买下来当赔罪礼物!”她拍着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