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小姐有事?”萧衍冷漠的看着她,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却是带了冰碴。
苏衾衣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立即道:“今日之事多谢王爷。”
“苏二小姐言重了。”萧衍正色道:“本王并未做任何事,都是二小姐机敏过人。”
客套寒暄,与和陌生人说话一般无二。
苏衾衣拧了拧眉头,她记得上一世萧衍对她的态度极好,说话更是温暖和煦,为何现在这般冷漠?
“姐姐遭此大难,但到底是个姑娘家,请王爷将此消息封锁起来,免得污了姐姐清誉。”她回过神,朝萧衍盈盈一拜,态度诚恳。
萧衍眯了眯眼,盯着苏衾衣的脸看一阵。
之前咄咄逼人的是她,现在跑来为姐姐求情的还是她。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自诩为了解的萧衍忽然有些疑惑了。
苏衾衣发现他在盯着自己,刚以为自己的想法多心了,那人便冷冷道。
“苏二小姐情深意切,本王定尽力而为。”
说完人便走了,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苏衾衣站在原地,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远,她咬了咬唇瓣。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姐!”彩云兴冲冲的抱着锦盒过来,“奴婢将珍珠要回来了!”
苏衾衣仅仅扫了一眼,“丢了它。”
“啊?”彩云怔忡的看着她,“这可是誉王殿下送的啊,小姐以前不是最宝贝殿下送的东西了吗?”
苏衾衣听到萧景则的名字就窝火,当即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叫你丢了它。”
彩云见小姐动怒,立即低着脑袋不吭声了。
......
将军府的丑事一夜之间像是长了翅膀,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明明萧衍吩咐不准走漏风声,但到底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听闻此消息,苏谭儿当即一病不起。
这日,苏衾衣乐得清闲的坐在窗台摆弄花草,这些花草都是她的宝贝,费了好一番功夫从药贩子手里买来的,都是包治百病的良药。
手指拨弄几下叶子,她就出了神。
四年前的事,尤其是关于萧衍的事,苏衾衣其实能记住的不多。上一世她都是围着萧景则转,哪有心思考虑萧衍,以至于连对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身份关系都捋不清楚。
这一世她既然要活得清醒,就一定得摸清楚。
瞧见彩云端着点心进门,苏衾衣眼眸一转,立即问道:“彩云,凉王殿下之前送过我玉佩,你将它收在何处了?”
彩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小姐不是不喜欢叫我甩库房了吗?”
“......”苏衾衣想抽自己一巴掌。
在库房里翻箱倒柜半个时辰,终于在靠墙最角落找到了玉佩,连个锦盒都没有,玉佩就那么赤条条的丢在地上,上面挂了不少灰。
苏衾衣将玉佩擦干净摊在手心,萧衍送的东西都价值连城,放置这么久连个碎裂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