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还敢用驴伤人!”赵秋香吓得连连躲闪,连边儿也不敢凑了。
“嫂子这话说得可不对,我方才什么也没做,不是嫂子扑上来惊了驴,差点把我东西都撂地下吗?”
余年手冲着赵秋香一摊:“嫂子,我买的东西要是坏了,你得赔我!”
赵秋香先被驴吓了一跳,又被她要钱这一招给弄懵了:“做什么,什么赔不赔的,这不是没事嘛。”
她还真怕刚才黑驴尥蹶子,把余年东西砸坏了,赖在她身上,连忙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念叨叨:“你个小蹄子,我找你娘来好好收拾你,看你还神气什么。”
余年切了一声,她才不怕那个便宜娘余老太!
将东西都撂家里,余年攥着七文钱往李三家还了驴。
临走她还给大黑驴又喝了一瓢灵泉水,抓了一把粟米香香嘴,实在是大黑驴的脾气深得她心。
驴主人李三不无惊诧地看着驴在余年手下温顺老实:“余年你和这驴倒是有缘!”
李三说完就自己觉得不对,满脸通红:“我的意思是说,这驴和你有缘。”
好像也没差......
余年抿嘴笑着,摸摸驴头:“我也觉得,这驴并非凡品啊!”
大黑驴恋恋不舍地喷了个鼻,跟着主人往里走的时候还不住回头望余年,那真叫一步三回头。
可惜,她现在手里还没几个钱,要不然一定向李三买了大黑驴。
忙活这一通,余年才能回家真正歇歇。
“媳妇儿,媳妇儿。”
才一开门,一张带着憨厚笑的俊脸就出现在眼前,余年顿时心情变差。
还不如是张驴脸呢......
傻子相公没觉出媳妇儿嫌弃自己,嘿嘿笑着蹲到肉骨头跟前:“媳妇儿,香!”
没熟呢,生肉香什么香。
乖儿子余昇满面忧愁:“娘,你哪来的钱买肉,是把爹给卖了吗?”
余年噗嗤一笑,在他脑袋瓜上轻拍:“好儿子,放心吧,娘是找着赚钱的路子了。”
见儿子脸上转忧为喜,和傻子爹一块蹲在骨头跟前,余年暗自琢磨,娃他爹傻归傻,长得不赖,没准真能卖出去。
好儿子,开阔了娘的思路,这回卖龙虾,下回再卖你爹。
傻相公不知道余年想好事,指着筐里的牛骨头:“咬,咬不动。”
白森森的骨头上赫然是两个浅浅的牙印。
废话,你就是条狼,硬邦邦的老牛骨头也啃不下一块来。
余年满心想着要好好处理牛骨头,在自己家的小破院里来回寻了好几趟,好容易翻出一把生了锈的铁锤,和勉强能切动菜瓜的斧头。
她一手拎锤,一手拎斧,这玩意儿好沉啊,以她的小身板,提着都累,别说抡了。
于是余年的目光飘向了身强力壮,人高马大的傻子相公。
余昇看娘亲手里拿着凶器,站在院里不言不语地看着爹,忽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