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备车直奔林家,上车前姜至也钻进了马车:「陛下嘱咐过我,无论侯爷去哪都得跟着。」
「也行,到时候你去后院同齐夫人聊天。」我压低声音在姜至耳边低语两句。
刚到林府,齐老头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哎呀呀,这不是我的忘年交小宁远侯吗。
我忙扯起笑脸迎了上去:「齐老哥,小弟可是多久没来了。
齐豫恶狠狠地瞧着我:爹,你瞧他又跟你攀亲戚,占我便宜。
不知酒过几巡,我瞧着散落满地的酒坛暗叹齐老头嘴真严,喝这么长时间都套不出话来。
「头好晕。]我蹲在马车的角落下,碎碎念:我是一朵蘑菇,一朵长在林家的蘑菇,快送我去林
家,让我听听林老头跟太后的小秘密。
[你是想打听林家站队太后提了什么条件吗?」姜至将茶杯递到我嘴边,「许是跟铸币有关,林家
小女儿跟钱监的赵麟刚合了八字。
「小爷我喝了六坛都没从林老头嘴里套出话来。]我扶着我的菌盖脑袋,「你跟林夫人聊了半天八
卦都问出来了?」
「我说我认识个方丈精通命理,前几天还去给你算了文运。]姜至无辜地点头,「你最近又苦读,
林夫人自然就信了。」
我激动地坐在地上:「我就说是朵蘑菇吧,呕~」
没用我嘱咐,姜至就写好了密信塞进了我娘做好的点心里,送进了宫。
我迷迷糊糊地窝在床上:「你何时与陛下联系上的?]
姜至以为我喝多了,只浸湿了手帕替我擦脸,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等我参加科考,岑颂就在户部司给我安排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差,美其名日是看在我那供在太庙的
爹的面子,实际是他直接将我扔在太后阵营堆里,让我打探消息。
呜呜呜呜,我配享太庙啊。
比读书还苦的事情是天不亮就得去上朝,比上朝还苦的是为了打入敌军内部,我都要天天扎在烟柳
阁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了侯府后,发现姜至留了盏灯在等我。
姜至打开了木盒,里面散发着阵阵香气,我爹要我想办法让你染上这东西。」
[我在林家已经用过这五石散了。」我从怀里掏出包一模一样的粉末,「你爹跟林家一起站队太皇
太后了?」
姜至弱弱地点头,举手对我发誓:我没有,我是你这边的。
「可我不信你。]我抚上了姜至白瓷般的脖颈,「夫人要不要与我共沉沦,***?」
姜至喉结微动,伸手去拆包好的粉末。
我伸手拍了下姜至要去端酒杯的手:「你还真是听话。」
夜夜笙歌,每夜纸醉金迷让我分不清日夜,姜至来的时候整个屋里声色犬马,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
的香气。
众人瞧见姜至纷纷起哄;「宁远侯怎么出来玩乐还得带着夫人呢。」
我笑着拉着姜至坐下:惧内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