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安静，乔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笑了一下。

爱，又如何？

顾烨霆不爱她。

不对等的爱情，维持不了多久。

三年，已经是双方的极限了。

“我今天见到谭松臣了。”韩苗转移话题，不想这么压抑。“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家伙以前没少欺负你，以后见到他也躲着点走，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

乔言想说些什么，门开了。

乔言临时挂了电话，说顾烨霆回去了，然后就没了动静，这可把韩苗吓坏了。

韩苗不知道该找谁，刚好在夜色门口碰上了谭家小少爷。

谭松臣见乔言蜷缩在角落里，眼眶通红，心底暗骂了句脏话。

“别这么没出息，这不是你风格啊，乔言小公主。”

乔言哽咽了一下，再见到谭松臣，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

记得上次见谭松臣，还是在三年前。

那年她要和顾烨霆领证，谭松臣来挖苦她，说她早晚让自己贱死……

没想到，谭松臣一语成谶，这三年……自己确实贱到了骨子里。

“别哭了，回去。”谭松臣伸手扯住乔言的胳膊，根本不给她悲伤的机会。“离婚的人多了去了，就你哭天哭地。”

乔言有些害怕谭松臣，这个人从自己十五岁回到顾家开始就一直都在欺负她，而且……谭松臣的嘴很毒。

从来不给任何人留面子。

记得刚回顾家那年，她第一次见谭松臣，就被他欺负哭了。

顾烨霆说她像是木头做的兔子，不哭也不闹，可那一定是没有遇上谭松臣。

这个人一定能有把人弄哭的能力。

“谭少爷，你能不能温柔点？”韩苗哽咽的说了一句，看谭松臣那样，好像乔言再哭就把她扔护城河里……

谭松臣蹙了蹙眉，这才闭了嘴。

乔言没说话，默默地跟在韩苗身后，胆怯的躲着谭松臣。

“离婚协议签了吗？”韩苗紧张的问了一句。

“没有……”乔言摇头。

“还不签，顾烨霆这种残障人士，留着过年吗？”谭松臣声音有一点点失控。

乔言突然有种错觉，谭松臣盼着她和顾烨霆离婚。

想来也是，三年前谭松臣还说她配不上顾烨霆……

谭松臣和顾烨霆关系一直不错的。

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

“他说离婚协议存在问题，让我明天去公司，说要重新拟定。”乔言解释了一下。

“呵……”谭松臣冷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感觉乔言这只小兔子是被顾烨霆吃的死死的了。

“你不会净身出户什么都没要吧？”谭松臣猛地停下脚步。

乔言没说话，谭松臣已经猜到了。

脸色一沉，谭松臣磨了磨牙。“你早晚蠢死！”

顾烨霆让公司法务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一定不会给乔言反悔的余地。

“明天我和你去。”韩苗生气的直发抖。

乔言摇了摇头，安静的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