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欣欣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她马上又造作地摸了一把许思行的手，把他瘆得一激灵差点没当即甩开，她强行握住他的手，媚媚地接着说：“都跟他说了，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会答应的，他还是非要准备求婚惊喜，结果戒指就不太合适。师姐，他在学校里也这么幼稚么?”

话音未落，她就感应到许思行的手僵硬得随时能出拳打死她。

莫欣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cue到自己，神情凝滞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如初。

“说到学校，颂颂你也是A大的，不知道跟的是哪个导师?研究哪个方向?”

“她没有在做学术，本科毕业就工作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思行抢先开口。

莫欣欣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真的吗?我们一直开玩笑，说你不光在科研上有建树，还完全掌握了择偶优先权。”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颂，生怕她不多想似的。

宋颂简直要气结，怎么我本科毕业就不配和你一起呼吸同一片饱含PM2.5的空气了么?

偏偏莫欣欣还饶有兴致地问起她是怎么和许思行走到一起的。

她心说搞专著我不擅长，那胡说八道还不是张口就来么。

于是她笑靥如花地说：“我吧，不学无术，天天挣扎在及格线上苟延残喘，就是个平平无奇空有美貌的花瓶。”

莫欣欣估计是完全凭个人修养才挤出个笑来。

就这样一来一往的，这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刀光剑影，完全不亚于当初论文答辩时的刺激和惊险。

宋颂完全熟知并掌握了“脸上笑嘻嘻，心里骂SB”的全套技巧，直到宾主尽欢地把莫欣欣送走。

“我说，你是不是当年撩过人家?怎么她话里话外全是拼命暗示自己和你有一腿的感觉?”她一回到房间便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躺，感觉明明就是吃了个饭，却比自己张罗了一桌还累。

许思行正在喝水，见她又提起莫欣欣，便懒得理她。

她却以为是猜中了他的心事，更加来劲。

“许思行你可太渣了，莫欣欣一精英学者都能让你逼成低段位绿茶，你可——”

“所以你开心了么?”许思行喝了口水，淡淡地打断她。

“我开心什么，我不过就随意掰扯了几句……”她被精准戳中心事有些心虚，试图轻描淡写蒙混过去。

他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嗯，你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掰扯得莫欣欣都要哭了。睚眦必报，说的可不就是你。”

“那还不是她先挑衅我的?哎你说我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就是她一开口，我马上自动带入你老婆的立场，攻击性直接就加成了——”

“入戏太深……”许思行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不觉间神色已暗淡下来。

“你说我怎么还会对你有期待呢?真是愚不可及。”他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