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是他的车，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人了。

楚煜阳此时没戴眼镜，细长的东方眼，带着凌厉的神色，鼻翼微张，嘴角下沉，抿成了直线，

他还在生气。

季枫往后躲了一下：“我马上就好了，我看到你需要更换领带，但你不需要独立空间吧？”

她虽然不理亏，但说到最后竟也气短。

“我帮你拉。”他伸手，示意她转过去。

季枫噌的一下脸红了——想多了真尴尬。

她确实拉了好一会儿拉不上去也拉不下来，她早上的时候，是被楚煜阳找的一个婚礼团队给弄出那一身婚纱以及妆容的，现在她一个人，比她想的要难。

光滑而莹白的背，全果，拉链拉到了衣服就在腰的位置，稍微往下，就是翘臀，隐现那条……沟。

楚煜阳觉得有些热，拉链卡住了布，难怪她拉不上去。

“好了吗？”

季枫只觉得身后半天没动静，什么情况？

“好了。”

有温热的手指在她腰上，拉紧了礼服的边缘，拉链直接到后颈。

季枫转过身：“谢谢”

楚煜阳看着她，明明是一张艳丽的脸，却带着别样娴静。

“我的婚礼，别人有的，那是必不可少，别人没有的，那是你特有的。”

他这话，算是解释？

不再计较她刚才的失礼了吗？

季枫看着他换了一条领带，这颜色，是白林喜欢的……脑海里忽然又浮现一张熟悉的脸，她有些颇不自在，往窗外看了一眼。

车猛的一停，季枫一个踉跄，被楚煜阳揽住了腰：“站稳了。”说着，直接往前去问：“怎么回事？”

前面的回答是，“到了。”

婚宴是在楚家老宅。

竟然不是酒店，这让季枫有些意外。

她被拉着，和楚煜阳一起，在大厅门口迎宾客进来，笑的脸都僵了。

“小枫。”

又一个客人进来，一边放下礼金，一边叫了她的名字。

季枫本是要道谢的，她自从站在这儿就这一个动作，听到声音时，猛然抬头——牧白林！

真的是他！

牧白林好像只是单纯的看到她而已，带着淡淡的笑意：“恭喜啊。”

季枫瞳孔缩了一下，他是在说恭喜吗？

五年不见，她有好多话想要问他，他却这么淡然，淡然到让她心痛！楚煜阳看到了，她的眼睛在发光？

他伸手相握：“牧总，多谢你特意赶来，参加我的婚礼。”

“客气了，楚总的婚礼，我自然是要来的。”

牧白林说话的时候，半分眼神都没往季枫这边看。

季枫是和楚煜阳站在一起的，在他眼里，却是分开的——

他客套的寒暄之后，就和其他宾客一起，进了大厅。季枫用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继续微笑，把这一环节给完美做完。

楚煜阳的眼神大半都在她身上，他不允许出现意外情况。

最后一位客人进门，季枫再也站不下去了：“我去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