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在萧衡看来是两人情义绵绵最好的证明，若不是怀里还抱着沉睡的萧逸，萧衡怕自己要嫉妒的发疯。这都被他归为对慕清瑶的仇恨。

爱有多深，恨意更深。

故析把慕清瑶抱在床榻上，感觉她随时都要断气。

“小清，你不该替我，我有办法逃脱。”

故析握着慕清瑶的手很是心疼，怎么在自己这里珍贵对待的人儿，到了萧衡手里连虫子都不如。

慕清瑶头，她害过一次萧衡，不会再害一次故析。要是当年她没有轻信康王的话，萧衡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是债，她得还。

遗憾的是没还给萧衡。

她闭了闭眼，柔声道：“你也说我的病活不长，等我死了你要照顾好逸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我不答应，你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

故析声音颤抖，任谁也看不出这是杀伐决断的三皇子，更不会相信日后他能攻下大燕成为萧衡最大的敌手。

慕清瑶动动唇角想扯出个笑容，却没有力气。她昏昏沉沉睡去好像看到故析叫来一个女子给自己治病，仿佛听到有人劝故析不要因自己影响复国大计。

都是故析，没有一个萧衡……

慕清瑶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祭台的椴木上。四下站着手持火把的卫兵，祭台上一个拿红缨大刀的汉子正磨着刀，而祭台前面已经摆好了供桌排位。

是开国改运的祭祀。

萧衡和洛晴坐在不远处的高台。萧逸由奶娘抱着站在一边，哭着喊着要找自己，嗓子都哭哑了。故析被关在囚车里，正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慕清瑶莫名有些解脱，她死后债也清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萧逸，或许自己就不该生下他。她最后看了眼萧衡，找不到丝毫自己熟悉的影子。她绝望的等待着审判到来。

而高台上的萧衡一脸严肃，旁边的洛晴却能感受到他在发抖。

他面对十万精兵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杀一个女人就怂了？

洛晴眼里闪过狠厉，玉手伏上萧衡手背，牢牢抓住，红唇轻启，“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萧衡缓过神，抿着嘴巴却迟迟不下令。

洛晴有些等不及，这是她拔除慕清瑶的好机会。没了慕清瑶她就可以堂而皇之住进萧衡心中，这种女人还不杀之而后快。

“皇上，误了时辰可会耽误整个大燕的国运。”她想代萧衡下令，却发现右手不知何时被萧衡攥的紧紧的，似乎是有意阻止她。

难道萧衡后悔了？

正当洛晴要开口，萧衡利落地将红签扔下，台下宦官应声开嗓，壮汉高高举起红缨大刀。

“娘！”

萧逸猛地咬了奶娘一口，奶娘手上吃痛，他趁机挣开怀抱朝慕清瑶所在的祭台跑去，完全忘了身处高台之上，一脚踩空，整个人惊险地滚下去。

“逸儿！”

手起刀落的同时，萧衡飞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