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泽却不相信她有伤,直到她拉起一小截袖子,他看到细嫩的胳膊上竟然贴着好几处纱布。
洁白的纱布下有隐隐渗出的血迹,一看就是因为他刚刚粗鲁的对待抓出来的。
他盯着那些伤口,三秒钟后沉默得放了手却没有道歉。
她冷眼看着傅靳泽,“是沈薇薇跟你说我去后山了?”
今天知道她去后山的人只有三个,沈管家、沈薇薇、傅天赐。
管家不是多话的人,傅天赐更怕被傅靳泽知道自己骑车,除了沈薇薇从中作梗没有别的可能。
听她提起沈薇薇,傅靳泽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嗯。”
“果然,”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傅靳泽,虽然我们私下是合作关系,但是人前还是夫妻。你因为一个外人的话怒气冲冲地来质问我,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傅靳泽微微蹙眉,不予置否。
“若后山是你的禁忌,你昨晚就应该跟我说明,也省得外人来诓骗我。对吧?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忍着疼痛,分析给傅靳泽听。
“这栋房子里你是我唯一的战友。咱们最好说开了,免得下次你又大半夜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回来质问我。”
傅靳泽重新打量着她的脸,竟然有些许被她说服了。
伤口**辣得疼,她怀疑有几个是不是又裂开了,她想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可面前这头暴怒的狮子不解决不行。
“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我母亲。”傅靳泽默默起身,目光深沉而雾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去了。”她平静地说,“你还有什么禁忌?一次性说出来,省得下次我再从别人嘴里听到。”
说完,她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你应该一起写在合同里啊!”
“没了。”傅靳泽的眼神在她胳膊上流连,大概是因为错怪了她,竟然主动开口关心道:“怎么弄得?”
“回来遇上大雨,摔了。”
被他这么一搅,她已经毫无睡意,干脆翻身下床去找医药箱。
傅靳泽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一个人拿着棉签娴熟得处理伤口。
包扎的技术不算高超却很干净利落,像是处理过很多次。
“帮我处理一下右手上的伤口。”她说得理直气壮,也不怕他会拒绝。
要不是因为他,伤口怎么会裂开。
傅靳泽接过棉签,一言不发得替她处理伤口,看着白玉一样的胳膊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莫名得觉得可惜了。
处理好伤口,安以若重新钻回被窝里,一句谢谢都没跟他说。
他盯着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沉默良久。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傅靳泽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睡眠浅,睁眼发现身边的人呼吸绵长,看上去好梦正酣。
门外是傅天赐端着一碗熬得香浓的五谷粥,看见傅靳泽来开门脸色顿时垮了。
“大哥,早。”
对这个弟弟傅靳泽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厌恶,就像两个挂着兄弟名号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