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清白，那个地方只有她和连稷，唯一知情的宫女已死。

要她如何自证？

萧绾惨白着脸，唇边是一抹苦涩的笑意，没用动作。

云梨往李昱怀中缩了缩，亮着眼睛对李昱道。

“昱哥哥，阿梨有一法。”

李昱低头看她，把披风往她身上裹了裹，满是疼惜的模样，就好像护着一朵养在深闺的娇花。

萧绾只觉得刺眼，垂下眸子，不再看下去。

“阿梨有什么想法？”李昱醇厚魅惑的声音满是温柔的蜜意。

“如果萧姐姐没有与连将军通奸，那她身上肯定也没有那种痕迹。”

云梨脆生生的声音像是天真的少女，配上恰到好处的娇憨神情，好似真的天真无邪一般。

萧绾一惊，抬头猝然盯着云梨。

好毒的心思，这是让她当众脱衣。

她虽然不被皇上喜欢，但怎么说也是宫妃，当众脱衣，不仅仅是丢的她的脸，也是皇室的脸。

不会的，就算昱哥哥疏远自己，但这种事，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盯着李昱的脸，心中一阵酸楚和惊恐。

只见李昱轻笑，伸手捏了一把云梨的脸。

转头看向萧绾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漠然。

“萧绾，你若是在这脱掉衣服，自证清白，我就饶了连稷，暂时留着他的将军位置。”

李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打破她最后的一丝幻想。

萧绾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她虽然知道他厌恶自己，但是让她当众脱衣，这是让她去死吗。

李昱见她没有反应，开始不耐烦起来。

“算了，你不脱的话，那就这样了，朕不会改变旨意。”

萧绾紧紧咬住嘴唇，就连嘴角被咬破都不知道。

口里的腥甜让她知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他居然真的同意了……

连稷自幼和她相识，他的军功如何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那是他拼上了性命才走到的位置。

万万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让他的付出毁于一旦。

她忍住眼底的酸涩。

“我脱。”

两个字，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心里一阵无力感。

云梨面上露出微笑，李昱也顿了脚步，看着她。

颤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她含着泪，一言不发的开始解开衣服。

外衫，中衣，内衫，外裤。

一件件的衣服掉落在地。

萧绾穿着仅剩的肚兜和裘裤，赤脚站在雪地里。

雪白的肌肤，露在了外面。

“还要继续吗？”她看着李昱，眼里已经是一片绝望。

李昱看着她的眼，再看了看她赤裸的身体。

上面没有任何欢爱后的痕迹。

“不用了，朕看了恶心。”

他撇开了眼，不再看她。

“你回去吧。”

李昱搂着云梨，转身入了房门。

砰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

门内泄出来的暖意转瞬即逝。

萧绾眼底的泪总算是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

良久，她才俯下身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

房里再次传来女子的娇喘。

她不再听下去，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