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啊！我下午上课，起来晚了，只好在上课前随便吃一口垫垫肚子。”于歌温和的解释。

大学放假没错，语言学校并没有放假啊。所以于歌晓文他们工作日的下午都还是要上课的。

“那个……你们很熟啊？”对面的宁宁忍不住问。

“啊，还行吧……”

“当然熟了，”没出口的话被于歌打断，“我追她嘛！”

“……”呵呵哒。

“那个什么，于歌，你不是要上课，来不及了，你带着路上边走边吃吧！”

“才不，这样消化不好。又不雅观。”他顿了顿，“一会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下午送宁宁回家，然后就自己回家了，你赶紧上课去吧！”宁宁这边儿还乱着呢，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好吗。

“正好，我送你们。那个宁宁现在不是不方便么，不好挤电车。我开车来的。”于歌云淡风轻的说道，却不知他的话像一个响雷炸的我外焦里嫩。

什么宁宁现在不方便？他怎么知道宁宁不方便？我仔细反复回想刚才自己的对话，并没有一句话透露了宁宁现在的状况。

我颤抖着问他：“你说啥？”

宁宁也惊讶的看着他。

于歌这才发觉自己的话不妥当，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解释：“前天吃饭碰到了宁宁的男朋友，他说的。”

“你怎么认识宁宁的男朋友？跟我们也不是一个学校的。”

“于歌之前去过几次我男朋友的店里做按摩，有时候我也在。”一直没说话的宁宁突然开口。

哦，之前好像听宁宁提起过，她男朋友是某个按摩店老板的弟弟。不过那会儿宁宁刚跟他好上，语气里都是炫耀，炫耀他男朋友挣得多，炫耀他男朋友“身体好”，不像这时候，哎，凄凄惨惨。

我看了看宁宁，又看了看于歌，有些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歌最终还是和我一起送宁宁回家，返回的路上，我想着宁宁如今那个居住环境，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要是当初能和我那个前辈好好的，今天也未必是这样。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半夜接到宁宁的求安慰电话，又陪着她出来散过几次心，她那边儿找了医院，定了手术的日子。学校还是没有瞒过去，虽然宁宁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但还是派了老师来家访。最后决定派一名行政老师当天陪同宁宁手术。

快要手术的前夕，宁宁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借她十万日元，她交手术费。我一下子就火了！

“你男朋友呢？！他闯的祸自己不收拾的吗？手术费也要你自己出？！”

“不是……他现在也没有钱，刚刚交了学费手里紧。”

“呼。”我长出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警察局那边儿的事还没解决，工作又辞了，前一段时间还被抢劫，手里真的是没有。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所以不好意思啊。不是不借给你，是真的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