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雾吓晕了一个，又来吓秦娇。

可在秦娇眼里，他是个只有半颗脑袋，咧开嘴便涌出黑血的恶灵，恶灵满脸暗青色的皲裂皮肤，瞳孔一片漆黑，没有眼白。

秦娇不为所动，淡定的绕开他去讲桌底下拍了拍程纪白的脸。

好的，程纪白昏的很安祥。

恶灵歪着残破的脑袋，再一次出现在秦娇面前。

秦娇啧了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将恶灵扇飞在地，恼火道：“没完了是吧！”

恶灵捂着皲裂的脸颊，茫然的看着秦娇，黑漆漆的眼睛里不禁露出了恐惧。

“你老大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秦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到它在犹豫，慢慢的往前挪了一步。

下一秒，恶灵捂着脸飘了出去。

秦娇正想着该怎么安置程纪白的时候，余光瞟到了固定在黑板上的直播镜头。

直播呢！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秦娇凑近镜头风轻云淡的说：“大家别害怕，刚才是我戏瘾上来了，程纪白入戏太深，估计还要演一会儿，都是节目效果，大家要相信科学。”

神他喵相信科学！

直播间的网友人都傻了，他们明明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难不成是特效？还是全息投影？

「太邪门了，谁来告诉我秦娇真是演的！」

「卧槽，神操作！看来秦娇的金主爸爸没少投资。」

别说网友了，连节目组的人都在自我怀疑，策划组那帮人真收钱了？

教室里，秦娇用力将程纪白拖拽出来，掐他人中。

程纪白吃痛，悠悠转醒。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很快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惊慌抓住秦娇的手：“秦娇，这里不对劲，我先带你出去。”

他边说边起身拽着她往外走，秦娇忙挣脱了他。

“直播还没结束，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录了，你会吓到！”

秦娇心中了然，不以为意：“你说的是刚才那道黑影？”

程纪白愣住：“你……你看到了？”

秦娇颔首：“对啊，节目效果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讲台下写了什么呀？”

程纪白不禁怀疑，难道是他看错了？

秦娇不等他回答，径自朝讲台下张望。

“小心！”程纪白见状连忙制止，生怕秦娇步他后尘。

“没事。”秦娇随口回了声，打开手机电筒，弯腰寻找线索。

程纪白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到处寻找，他有好多话要讲，也有很多问题想要求证，比如那段视频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

程纪白深情凝望秦娇的画面，直播间的人都看到了，当然也包括还在医院里休养的陆言州。

陆言州是京城陆家的继承人，真正的名门望族，陆家旗下价值千亿的集团公司由他掌权，这次他来江南分部视察，一时大意被人下了迷幻药，后被秦娇所救。

不过此事疑点重重，比如他只喝自带的水，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喝酒店的矿泉水？又比如他为什么独自一人开车出去，还不许保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