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不如不说。

“找个空闲的同学帮忙拍个照吧。”

“哎，顾学长。”

有人注意到了玉兰树底下的顾北城，班委跑了过来，热情打招呼：“顾学长，我们想拍个合照，您有空帮忙拍一下吗？”

“好。”顾北城应着。

他接了班委递来的单反相机，走到广场中央，举起相机。屏幕里装入十几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男人的视线却聚焦在中间丸子头的姜似身上。

他调动相机焦距。

姜似的脸在画面中逐渐放大，能看见她鬓角的碎发被暖风吹起。

轻轻浮动。

顾北城晃了会儿神，听到远处众人笑语，他才回过神按下快门键。班委这时走过来，接了相机看了照片，“顾学长拍照技术很好呀，平时练过吧？”

“班长你忘啦！”

“顾校草跟设计院的孙夜雪谈了四年恋爱，肯定是被女朋友操练出来的呀！”

人群里有人喊了这么两句。

很快又闭了嘴。

孙夜雪抄袭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因此还被榕城大学取消学位并勒令退学。之后的事大家也不清楚，只传闻说她跟顾校草分手了。

“顾学长有时间吗？跟我们一起合张影吧！”

“是呀，我还没跟校草合过影呢！”

那边有女生凑热闹。

班委给班上女同学谋福利，正打算凑近与顾北城委婉说句什么，男人就答应了。

他迈开步子往大理石台阶那边走。

姜似抱着院长送的捧花，有人给顾北城让出了中间C位，男人没往中间走，而是从边侧走到最后边。

“大家看镜头！”

“三、二、一，茄子！”

班委的声音和相机的快门声先后响起。

顾北城望向镜头的同时，下意识偏头侧眸，隔着中间的人看向捧花的人。

“等会儿我就去学校的照相馆，你们来看看想要哪几张，我好去洗出来。”班委说。

没人搭理他。

都凑过去跟顾校草说话了。

姜似没去凑热闹，她抱着花从台阶下来，走到玉兰树底下，跟班委一起看了几张照片。

“唯一你要哪几张？”

“不过，你哪一张都好看，很上镜，特别漂亮。”

“说真的呀唯一，我感觉你去年还没有这么精神，过了一个冬天人完全不一样了。”

姜似笑而不语。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郁谨那张俊朗却傲娇的脸。

他请的营养师和医生都是顶级的，她每日都在按时按量吃饭吃药，气血确实养起来了，人看着没那么病态。

因为脑子里在想事情，姜似便没注意到往这边走来的人。

她跟班委说：“除了有顾学长的那张照片，其余的合影都可以给我一张。麻烦你了班长，费用到时候发起群收款吧。”

“好嘞！”

“那我先去贺老师办公室了，她刚刚给我发信息让我去一趟。”

“嗯嗯，快去吧。”

姜似离开了广场。

她跟自己相隔就半米，相当于是从顾北城身前眼皮底下走的。可是她目不斜视，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他，还是故意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