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小然眼睛一亮要往外跑,瞪了李二狗一眼:“等官差老爷过来了,扒了你的皮!”
元妶垂眸看了眼被她用簪子抵住咽喉的李娘子。
这会李娘子都快昏过去了,一股尿躁味浓重的传来。
“听明白了?”
李娘子想点头,又怕元妶的簪子,只能眨巴眼。
元妶松手,收回簪子,反手劈在李娘子后颈上,看着人昏倒,她才转身进屋。
见识了元妶的处理果绝,一连多日过去,再无人敢来打扰,小然倒是捎来了一个消息。
“听说那李二狗和他婆娘挨了二十个板子,在床上趴着呢!”
“恩”元妶坐在房中,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明月:“脂凝坊那边怎么样了?”
“听掌柜的说,最近生意不错……”小然说着话,将一叠帐目放到了元妶面前的桌上。
元妶敛了眸,看着上面订货的官眷名单,烛光下长长的睫毛倒映在脂玉般嫩白的脸上,丰满盈润的唇肉微抿。
翕上帐本,元妶起身往内室走。
没几步,停在了门前:“小然,你出去一下,我想自己呆会。”
小然头也没回,应声出去了。
元妶走到屋角,点燃了蜡烛。
看向地面,内室的门口,倒着一个黑衣人。
她犹豫了片刻,揭下黑衣人的面巾,元妶眉头微挑。
朝中官员和家人的画像她都看过,面前的这位是赵阔,赵太傅的唯一的孙子。
赵太傅,位列三公……她记得前世,她被判刑后,只有赵太傅顶着齐封的压力,一直要求重审……
赵太傅对她有恩,元妶抿了抿唇,救下赵阔也是还这个情。
门外有了动静,元妶侧耳去听,就听到外间一阵甲胄之声!
起码二十人的一队官兵!
元妶心中突突直跳,转身直接将人扯下床。将人塞到床底,刚将床上的血迹掖起来,院子里就有了响动声。
元妶站在窗侧往外看,进来的士兵甲胄崭新铮亮,显然是没上过战场的,她细看,那些兵士胸前的护心甲上印着姬氏的徽记。
这是,姬家的府兵?!
薄弱的木门被人大力踹开了!
踹门的男人是个领头的,脸上刀疤横踞着,显出几分血气狰狞。
“官兵搜查,无关人等都到院里去!”
元妶坐在屋角柔弱捂心:“发,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皱眉,粗砾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小姐,麻烦出去,我们要搜查这里。”
元妶声音发颤:“是有贼人闯入吗?”
提到贼人时,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的小鹌鹑。
“这,这可是大事,小然,小然!”元妶提高了声音慌乱的叫:“快,快去府衙叫人,说登月楼进了贼人!”
来人一冷喝:“我们就是官兵,去什么府衙!”
元妶连咳了好几声,像是将肺管子咳出来似的:“官兵大人,我身上有疾,不能挪动,这里进了贼人我实在是害怕,您在还好,若您走了,那贼人再来可是要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