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的提议不错吧？这里人少，你就——”

顾婷珏刚才一眼看到楚皙，只想着质问楚皙，所以一开口到现在，她才发现楚皙身旁还站了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看着还有些眼熟，等她确认男人是秦陌的时候，顾婷珏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你，你怎么跟秦陌在一起的？”

楚皙没应她的话，偏头看了一眼秦陌。

秦陌摘了墨镜：“我陪皙皙过来的。”

“啊——你，你们怎么可以！怎么！”

顾婷珏看着秦陌，几乎都要哭了。

而楚皙始终没说话，看着她就像是看小丑一样。

半晌，楚皙欣赏够了，“走吧。”

顾婷珏简直要疯了，她原本以为前些天的那些照片是狗仔错位拍的，她不断地安慰自己秦陌跟楚皙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会有半点的关系。

可是今天，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偶像跟楚皙这个女人站在了一起。

她怎么配！楚皙她怎么配！

“不许走！”

然而没有人理她，楚皙已经重新进了画廊，秦陌跟在她身后，墨镜下的薄唇微微勾着，他们低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脸的高兴。

顾婷珏气得眼睛都红了，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进去。

刚进走没几步，楚皙和秦陌就跟温沐晴和顾铭景给碰上了，身后还有一大群的媒体记者抬着摄像机挂着相机。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僵硬，是温沐晴打破了双方的僵持：“楚小姐，好久不见。”

楚皙点了一下头：“闲着无聊，过来看看，画展不错。”

温沐晴轻呼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楚小姐也会喜欢我的画，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得真是婊，楚皙也就夸了一句画展不错，她就抢把喜欢按到楚皙头上了，轻飘飘的言语间听不出自谦，倒是让不少人以为她在嘲笑楚皙不懂装懂。

楚皙挑了挑眉：“艺术鉴赏这东西我不太懂，不过秦陌出道之前好像就是学这个的。”

她说着，顿了一下，看着秦陌：“温小姐的画怎么样？”

“不怎么样。”

楚皙压了他一眼：“你这样说话，温小姐是要把我们赶出去的。”

温沐晴脸色不太好，可听到楚皙这话，她只能强颜欢笑：“秦先生的评价确实很到位，我比起秦先生，的确不如。”

秦陌半分谦虚都没有：“嗯，所以你们上次的合作，我让经纪人拒了，希望温小姐不要介意。”

“不，不介意。”

楚皙看着温沐晴咬牙切齿，知道适可而止，她回头看了一眼秦陌：“好了，早知道你不喜欢我也就不来了，走吧，别耽误温小姐了。”

“听皙皙的。”

两人转身就走，由始至终，楚皙都没有看过温沐晴身旁的那个男人。

反倒是顾铭景，黑沉的视线一直落在楚皙身上，秦陌那一声“皙皙”落到他耳朵里面，顾铭景只觉得刺耳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