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看出了林烟的紧张，笑道：“林烟姑娘不必紧张。今日特意清场，主要还是为了咱们谈正事方便。老夫今天要求姑娘的事，不便为外人所知。毕竟隔墙有耳。”

林烟稍稍放下心来。“李老爷但说无妨。”

老李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林烟姑娘，老夫离开后，不知姑娘有没有推断过老夫的身份。”

林烟赶紧摇头：“我一直都很忙……当然没有妄加揣测。李老爷千万不用担心。”

老李看了看眼前这个过于天真的姑娘，几乎想叹气。

林烟偷瞟老李的脸色，有些嗫嚅：“李老爷，您这是……”

老李长叹一声。

“林烟姑娘，就叫咱家李总管吧。若是嫌麻烦，叫声‘公公’也行。”

林烟刚想问话，却陷入了思索，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惊恐起来。

公公……

“你是太监！”林烟失声叫道。

老李呛了一口水。

是白痴吗？！这个林烟？！现在才反应过来？！

居然就这么大喊了出来！

惊愕之余，老李更多的是庆幸。

幸亏清场了！

老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不错，咱家的确是个太监。像咱家这种人，一般都是在宫里为皇上办事。皇上贵为天子，要务缠身。许多情况下，不可能亲自前来问诊。”

林烟就像被定在椅子上一样，动都动不了。

当她明白了那个“不能亲自前来问诊”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她几乎弹了起来：“皇上他难道也不行——”

老李身手矫捷地猛扑上去，死死捂住了林烟的嘴：“嘘！你这丫头，是找死不成！”

林烟脸色发青：“难道……那个人……有……相关方面的……”她攥紧拳头，终于艰难地说出口：“难言之隐？”

老李面色沉痛：“不错。”

林烟捂住眼睛。

皇上……难言之隐……不行……

脑子里几乎都有画面了。

林烟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头。

老李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姑娘……我实在不能眼看着大胤就这么颓败下去！先皇驾崩之前，曾经再三嘱咐我，让我好好辅佐当今圣上……可是为何偏偏……这等惨剧会降临在皇上身上呢！！”

林烟被这悲痛的气氛感染，也不觉动容。

老李看着林烟的反应，觉得火候已到。他趁热打铁，提出了自己的终极要求：“林烟姑娘，想必你也已经猜出来了。咱家此行的用意，就是希望能够请到送子麒麟，亲自为皇上诊治。”

林烟结结巴巴：“送子麒麟……那是我爷爷……”

老李根本不理会：“可是林烟姑娘已经继承了送子麒麟的名号。比起医神林霖，您并不逊色，甚至还更加优秀。”

林烟继续结巴：“逊色，逊很多……”

老李步步紧逼：“今天，医馆的盛况，我可是亲眼所见。”

林烟开始胡诌：“那都是我请来的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