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外面已经开始下了中雨，雨声淅沥。

林然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红绿灯将车都拦了下来，车内安静地让人害怕。

傅司景看着那红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终于开口，“你是不是，认识她？”

这是他从最开始就想问她的事情，他记得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他装醉演戏，她在想从自己手中拿下照片时，说了一句话。

她说，现在陪在他身边的还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他能笃定，林然知道阮瑜的存在，更知道他跟阮瑜之间发生了什么。

林然侧头看向他，表情冷漠，开口，“不认识，可能是你的女朋友吧。”

“拳场那次，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林然的身子一僵，本想硬撑着不去在意，但在这句话下，却什么也撑不住。她自然知道傅司景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蠢，以为阮瑜不在了，她就能守在他身边。

声音里已经开始带着一丝难受，“所以，你想说什么？”

傅司景顿了顿，“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却如一把把刀狠狠地刺进林然的心。

“然后去找她吗？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说了，我不认识她，来到这之前，我也不认识你。”

“你撒谎。”

绿灯已经亮起，后面的车开始疯狂地按喇叭，傅司景转过头，把车开动，转头，开到了一个小路旁，停了下来。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路上都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还在雨中狂奔。

傅司景点了一根烟，他在等林然的回答。

“是，我认识她，她叫阮瑜。”林然冷笑。

她眼眶已经发红，“你当初让我留在公司，也是为了问我关于阮瑜的事吧？就因为我以为你醉酒时说的那句话，所以你让我留下。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亲眼看着她在你出国的那天坐上了另一辆车，她笑着坐上了那辆车。我看到你在机场等，等到改签，再改签，疯狂地打电话结果怎么都打不通，最后一个人上了飞机。”

那一天，她就在他的身后，她知道傅家出事，她生怕他有什么不测，想过去安慰，托人打听，却看到了这一幕，最后背着所有人跟他一起来到这里。但又能怎样？他还是在这里逼问自己关于阮瑜的一切。

傅司景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林然，那你是谁？”

林然抿嘴不言。

“你说，你是谁？”男人步步紧逼，“你为什么又会知道这些？我跟阮瑜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你告诉我，为什么她那天没有出现？”

又是阮瑜，即使她离开了，他满脑子也只有关于那个女人。

林然失望地笑了，“傅司景，我一直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公子。一个女人离开你有什么原因？不爱了，抛弃你了，你到现在都不肯相信她抛弃你了吗？你呢，被抛弃后夜夜买醉，处处惹事，你以为用钱摆平路边跟你闹事的人真的那么简单吗？傅司景，你就像是被她牵着走的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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