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没问题！”方天抢在自家集团高层前，连连应声：“方天以后绝对会给蓝秀大开方便之门，利益方面的让步也绝对会让您满意！”

杨凌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望向手机，轻轻拨通了最上方的号码。

那一头很快传来了声音：“喂，老大，你再等等，我估计还差一分钟左右，这个叫方天的小集团就完了。”

这句话语令林子健吓得肝胆欲裂。

“不用了。”杨凌淡然道，“到此为止吧。”

声音的主人一愣，旋即道：“老大你居然会让我收手，这可真是......我明白了。”

那一头很快传来了些许嘈杂的声音，杨凌挂断通话，放下手机，抱起一旁的白清雪，转身走出包间。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林子健那颗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的额前，酒水和冷汗混在一起，正缓缓往下滴落。

方天的高层们也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醒过神时，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林子健从地上扶起来，又要找纸巾先给他擦拭，但都被其暴躁地制止：“一群废物！先送我去医院！再制订一份有关蓝秀的发展扶持方案！”

“还有赔礼！”

“扶持方案这个好做，就是赔礼有点麻烦啊。”王副总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该挑什么样的赔礼？给蓝秀几个大订单？”

“那有什么用，咱们还是先将蓝秀的货款结清再说别的。”

“蓝秀公司所在的大厦商业层租约好像快到期限了，我看不如就将那里直接买下，送给他们吧？”有人提议道。

林子健闻声，眼皮子一跳，买下那一个商业层，最少得花两个亿，他无比心疼，却又没去反驳，而是直接拍板。

原因，也很简单。

他，惹不起杨凌。

——

李兰站在方天集团大厦的大厅内，张大眼睛来回地望着，攥紧手，一脸焦急地冲前台问道：“你们林董事长怎么还没出来？”

后者只是礼貌道：“林董的安排我并不清楚，您要是急着找他，可以打电话。”

“打了，他的电话是关机状态。”李兰唉声叹气，她吃完饭后去蓝秀时听白清雪的秘书说了目前面临的处境很困难。

一听说是和方天那边的问题，李兰便暗自庆幸，因为今天她刚和方天的董事长林子健见过面，对方在离去时声称蓝秀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

李兰清楚林子健对白清雪有意思，便觉得打电话说说情应该没问题，但却并未接通，她想了想，便又连忙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同样也是未接听。

这才开始心急起来的李兰立即赶到了方天大厦，没有看见自家女儿，也没有等到林子健。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她忍不住苦涩地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叹息自己的命苦，埋怨起自己去世的老公，怪他走得太早，找了一个不顶事的上门女婿，现在连自己都得出来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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