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1-14 编辑:小编
空气里残留着些许潮湿,阳光斜斜,落在谁家矮墙上颜色艳丽的三角梅上。
高金花哼着“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再见《再见!我的爱人》@邓丽君”,驶出百花巷,往渡口方向开。
每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她和朋友们会约在海对面山脚下的绿茵茶座喝茶聊天。
过海需搭渡轮,汽车不能上,但摩托车可以,连人带车的船费五元。
时间虽早,但码头热闹熙攘。
上了年纪的多是和高金花一样准备去绿道茶座喝茶的,从他们手里拎着的甘草水果和小吃饼食就能看出来。
而除了中老年人,这两年还多了不少年轻人一大早的就准备过海。
他们大多头戴户外帽,手揸登山杖,打扮专业,装备齐全,是准备去爬山徒步的。
高金花挑起修得精致的眉毛,上下打量那里头最高最壮的年轻靓仔。
接着,她打开拼多多,搜索起登山杖之类的徒步装备。
六点半的渡轮靠岸,高金花排队上船。
汽油味很浓,她把摩托停稳熄火,从包里取了口罩戴上。
疫情至今一年多了,水山市确诊人数极少,政策时紧时松,市民们至今不习惯外出戴口罩,只有“紧急时期”才戴得勤。
高金花也是,疫情刚开始时囤的几盒一百只装的口罩,用了这么久都还没用完一盒。
她还总重复使用口罩,没少挨三个女儿的念叨。
航程十五分钟,渡轮靠岸,高金花随着人流慢慢驶出码头。
绿茵茶座离码头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茶座紧邻山脚,空气里能闻到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葱茏树荫下搭建起一个个古朴木棚,不少棚子里已经坐了人。
木头圆桌塑料椅,茶盘家伙大红袍,甘草橄榄花生酥。
炭炉上烧着水壶,壶嘴吐烟,壶盖蹦跳。
这家露天茶座还提供其他服务,麻将棋牌都能租借。
空地上有 KTV 机可供阿伯阿婶们高歌一曲,如果兴致来了,想搭伴跳跳交际舞也不成问题。
高金花找到他们常订的桌子,已有朋友到了,是陈娜和黄芮,还有她俩的丈夫。
高金花热情打招呼:“我以为我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你们更早啊。”
“我们也是刚到。”陈娜正端着刚烧好的开水洗茶盘家伙,“不早也没办法啊,老年人越睡越少,晚上要是早点睡,早上三四点就得醒过来了。”
高金花把带来的几个一次性饭盒搁到桌上:“什么老年人!才五十几岁人就总说自己老。”
“都是已经当或准备当爷爷奶奶的人了,怎么不叫老?”黄芮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个饭盒盖子,“也就金花你看起来年轻,小裙子飘飘的,和你小女儿站在一起,看上去一样一样的。”
高金花坐下:“夸张啦!”
酸甜味扑面而来,黄芮咂巴起嘴,直接上手捻了块浸满甘草汁的脆芒丢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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