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二人确实第一次来这，只是不知先生这话是何意。老鸨明明已经答应下来，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师爷旁边胖胖的商人笑着说道：“这红豆姑娘不比寻常青楼女子。她本名柳如絮，是前朝大将军柳林之女，你们应该知道，当今圣上是怎么当上皇帝的，这柳林就是忠于先皇。”

云毅倒是在老孙头那里听说过这事，本来先皇是想把皇位传给太子，后来洪武大帝起兵造反，一路杀到京城逼老皇帝把皇位让给了他。这是皇家丑事，但波及范围太大，想掩盖也掩盖不了。所以一直有人不服洪武大帝，近些年世间不太平，各地都有人**而起，日子越发的不好过起来。

胖商人身边的师爷咳嗽一声：“掌柜的，皇家的事慎言。”

胖掌柜把手一摆，无所谓的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怕什么？全天下谁不知道大将军这辈子尽忠为国，威名赫赫，镇守北疆期间无一人敢来犯。到头来却落了个谋反的罪名，全家上下被斩了个干净，只剩下柳如絮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却也被罚到这飘香院里为妓。”

“全天下有识之士谁不痛心？如今少了柳大将军，北方匈奴蠢蠢欲动，我们这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了。要我说啊……”

“掌柜的，我们今日来此是寻开心。”师爷看到胖掌柜说话越来越没谱，急忙出言提醒。

胖掌柜发现自己失言，心里也是后怕，这要是传出去被扣个议论国事，甚至是意图谋反的帽子，自己小命可就不保了，急忙说道：“是我唐突了。不过这柳如絮作为官家女子被贬本就让那些达官贵人感兴趣，在飘香院的培养下又才艺兼具，想要一亲芳泽的人就太多了。”

“飘香院的手段也是高明，给她取了个红豆的艺名，只作为清倌人出场，这些年来不知道捞了多少银子。红豆姑娘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要见她哪个不得砸大把的银子？不过据传每个见过的人都说红豆姑娘美若天仙。”胖掌柜的喝了杯酒继续说道：“不过红豆姑娘现今也到了二八年华，飘香院是藏不了多久了，所以这段日子大家争夺的愈发厉害起来。我看这陶正今天对红豆姑娘是势在必得了。”

“今晚梁修齐很不妙啊，看起来只能赢不能输了。”

看着胖老板在那长吁短叹的，云毅碰了碰风灵冲的手，小声说道：“风兄，这红豆姑娘还是忠臣之后，你难道就不好奇，不想见识一下？”

风灵冲一头雾水，不解说道：“云弟你这是何意，我倒是想见识，只是钱包不允许啊，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况且今晚是有银子也见不到了，那不是同时得罪了那边那两家么？”

风灵冲用手指了指云水学院和麒麟阁的包厢，只见两拨学子你来我往，各种辞藻横飞，不亦乐乎。

云毅其实挺佩服他们的，骂人不带脏字居然还能这么激动，反正自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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