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德脸色大变，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惊诧地说：“你真的不是人，你不是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但是，我绝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哪怕是那位贵人利用我，我也真心感谢这个机会！你们有什么酷刑尽管上，我陆海德绝不做三心二意的小人！”

秦恭方骂道：“你大爷的，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游子笑盯着陆海德的眼睛，说：“那么，夜明珠在哪里？这个你总可以说吧？”

陆海德苦笑一声，说：“人算不如天算，夜明珠弄丢了。偷盗夜明珠的那个混蛋，背信弃义，消失在江湖。前几天我们发现他的尸体，可是夜明珠已经不见了。”

“什么！”房如杰、秦恭方、徐伯沁目瞪口呆，全傻眼了，绝望地面面相觑，心里都凉了半截。

陆海德长叹一声，说：“你们带我面圣吧，输在你们手里，我甘拜下风。”

游子笑思忖片刻，摆摆手，说：“不，你走吧。”

此言一出，陆海德直接愣住了，不敢相信地说：“你说什么？”

“对啊，你在说啥啊？”秦恭方急道，“可决不能放了他，不然明天咱们没法交代啊！”

房如杰摇摇头，说：“算了，放了就放了吧，有他没他，不会改变什么，就算他坦白一切，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情况反而更糟。他也是个苦命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徐伯沁叹了口气，说：“是啊，有他在，孙氏家族的头上便永远悬着一支剑，咱们如果抓他出来，反而是便宜了孙庞他们。”

秦恭方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个理，罢了，若是如此说，那你走吧！”

陆海德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说：“海德必报诸君大恩！日后若有用得到海德的地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陆海德离开后，房如杰、秦恭方和徐伯沁都是面如死灰，神情绝望。游子笑却是乐呵呵的，说：“三位别沮丧嘛，咱们侦查此案，基本获得真相，可以说大功告成啊！至于明天，你们不用担心，皇帝就算再老糊涂，也不可能同时斩了三个状元。早朝之时，我自有应对之策，你们放心就好啦。”

房如杰、秦恭方和徐伯沁都是半信半疑，唉声叹气地离开。游子笑却从容安然，仿佛啥事没有，躺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朝。四人上朝参拜，房如杰等三兄弟脸色都很差，眼神飘忽，忐忑不安。他们都是写好了遗书来上朝的，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皇帝扫了一眼，问道：“如今三天期限已到，汝等是否寻得夜明珠？”

房如杰、秦恭方和徐伯沁都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额头渗出滴滴汗珠，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大臣奸笑一声，说：“看来，只好执行军令状了。”此人体宽肚大，皮肤暗黄，眼神透着阴鸷，正是宰相孙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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