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刚才你救了我，谢了。”李识学着电视剧里的大侠，朝黑衣人拱拱手：“你别见笑，这个女人有点变态。估计是那种喜欢我，又偏要老跟我吵架的。你懂的，对吧？”

“呕！”秦歌故意干呕一声，对黑衣人说道：“先谢谢大哥救命之恩，不过到底谁变态，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就他？我宁愿穷一辈子也不会正眼瞧他。”

黑衣人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使得李识有点紧张起来，秦歌不觉间又往李识身边靠近。

“兄弟，你这是……？”

“你姓什么？”

黑衣人终于说话了，虽然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但至少他说了。

李识的心放下来一半，“小姓李，该怎么称呼兄弟你呢？”

“李？……她呢？”黑衣人没有回答李识的问题，又问道。

“她贱姓秦，你叫她秦大胸就行了，不信你看。”李识指着秦歌的胸口，坏坏地笑着。

秦歌用力拍开李识的手，“你才贱，最贱。”说罢捂着领口，仿佛黑衣人真的在看她胸口一样。

“秦，李……有意思。”黑暗中谁也不知道黑衣人在看哪里，只听见他又说：“你见过老巫婆？”

老巫婆？指的是婆婆嘛？李识这次学聪明了，无论谁面前都装作跟婆婆没有丁点关系，虽然他的左手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我刚才是吓唬一下那些耗子精的，我跟老巫婆一点关系都没有。”

黑衣人不说话，伸出手来指指李识手上的戒指。

这下麻烦了，李识心里叫苦。这戒指正是在火车上婆婆给他的那颗，希望这个黑衣人别又是婆婆的仇家之类。

好在黑衣人不是，他只说了句：“照老巫婆说的做，尽快。”说罢便转身要离开。

“大哥等一下。”秦歌忽然大声地叫道，把旁边的李识吓了一跳，“帮人帮到底，你……能不能带我回一趟饭馆？我的包和手机都在那里呢。”

李识见秦歌这时候还想着她的包，本想又讽刺她几句。

但想到自己的行李也全部在饭馆里，要是明天警察发现老板死了，或是失踪。那些行李不就成为现场证据了吗？于是，他也不作声，看着黑衣人。

“已经清理干净，自己去拿。”黑衣人说完，几步跳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

等李识回到他家所在的那条街上，天已经亮透了。

街上的店铺在陆陆续续地开门，最靠近街口的一间，是家专收古玩的当铺兼古董行。

当铺老板习惯性早起，坐在店门口，正一手拿着茶壶喝茶，一手拿着昨天刚收回来的鼻烟壶欣赏。

李识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经过当铺的时候，跟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杂毛。又从哪个农民那里骗来好东西啦？”

“咳，谁说话那么难听啊？”当铺老板抬头看了看，见到眼前的人居然是李识，吓得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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