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她的衣裳，她不理。扭过头看掀开车帘子，看外头：“这是去哪里。”

“不是应该朕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的吗？”他反问道。听她这样说，她也不急着反驳，如今对回他的话，她保持了一些惊觉度，坚决不轻易落入他的套子内了。

“看来桃桃是生气了。”轩辕凌定定看了她一会，然后，她耳边响起了一阵叹息。

他这一叹息她的心就软了，不好再提让他心情不愉悦的事。她抬头问他：“刚才怎么不理啊。”

“不是自称臣女的吗？怎么又敢称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是问起她来了。

他搂着她，满是心疼道：“觉得委屈了？”这丫头，她都不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她一哭他的心就抽抽的疼。

“不敢。”

“哪有几个人敢在朕面前耍小性子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轩辕凌小心地哄着她，他寻思着，刚才自己的行为背后的原因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外头似乎开始下雨了，车内有点闷，灼宁想打开车帘子，可和轩辕凌坐一起，这马车又只是微服私访的车，有些怕他万一被歹人瞧见惦记那怎么办。

便只得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脾气似乎有点大了，可……就是不喜欢他对自己冷冷的样子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习惯了他对她的宠爱，已然见不得两人之间的冰凉了。

“我好像很怕和你有冰凉的感觉，你看这可如何是好。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矛盾的。夫妻之间哪怕再亲昵也是会有别扭的吧？”灼宁叹了口气后问道。

“我和你之间，不会的。”

“哦。”

“刚才明明就是你嫌弃朕，不要朕在先的啊。”轩辕凌一脸委屈状。

“对不起嘛。我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不好意思。”宁嘴唇一动，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

她哽咽着哭泣着，又怕外头人听见，只敢轻轻抽泣。

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可他并不在乎，只是静静搂着她，眼睛里心里都是心疼和歉意。

“是我对不起。别哭。冤家，”他低头，重重在灼宁额上亲一下。企图以此来告诉她，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低着头，窝在他的胸口，他随即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和他面对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朕说了，只要你。你怎么忘记？”

“呜呜呜，甜言蜜语的话都是说给左耳听的，听完就算了，谁还能一辈子作数不成。”灼宁呜呜咽咽，不停歇。

心里害怕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可又想着，反正若是他不喜欢，那嫁过去后，也是入冷宫的，还不如早点让他嫌弃，说不定不用进宫，也是另一种出路。

听到他这样说，他无奈笑了：“罢了罢了，还是告诉你吧。”

他小心替她擦拭眼泪，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听着那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心里满满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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