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加不再敢说下去，她的脸色大变，和刚才判若两人。

柳欣欣直视着宁加：“这怎么了？”

许华和柳欣欣同时在叫。

“水龙头里居然有血！”宁加装出要尖叫出来的口型，她不敢尖叫。

宁加接着在解释：“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我仔细一看，天啊！居然真的有血从水龙头里滴出来啊！后来，我被吓晕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记不起发生什么事了。”

宁加合起嘴巴，很紧张地抱着怀里的稿纸：“许华，台长，你们••••••”

“水龙头的水有血，怎么可能呢？”柳欣欣比许华抢先一步在问，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看到幻觉，她相信宁加的话，她又开始在害怕了。一连串奇怪的事件居然发生的电视台里。自从发生了周鑫的跳楼事件之后，这一切来得不和时间、不和场合、不合道理！柳欣欣无法在压抑着自己的害怕感。于是，她大胆地放开握住许华的手——“是真的，开始的时候，我不敢相信。但是，原来都有人看到水龙头里有血一滴一滴滴出来。那个扫厕所的阿姨差点被当场吓死，她现在还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听说，我们电视台闹鬼了。”

宁加沉着气。

“不可能。”许华继续：“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许华又在大叫。

“这也太夸张了。”许华的思绪再一次变得凌乱起来，觉得整个事件真的无法在解释，首先是周鑫的跳楼事件，跟着是柳欣欣见到了鬼，再跟是水龙头有血滴出来。再是，扫厕所的阿姨差点被吓死，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电视台里，这令许华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许华，小声点，董事长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怕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好了，我要回去录音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扬出去，台长，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宁加有乐呵呵地，她直上楼梯，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整个走廊不再是阴森恐怖的，工作人员陆续地出现在通往三楼和二楼的走廊上经过。

许华和柳欣欣回到了只有几步之隔的演播室里。

演播室里，许华开始在录早晨的晨早新闻特别节目，她的脸上洋溢着自然的微笑。声音比以前多了一股沉着的感情，她很本能地握紧稿纸，看着摄影机在播新闻：“今天的菜市价介绍：青瓜三块五一斤，鸡肉十块一斤，鲤鱼整条十五块••••••”

“最新消息，今天在柏林市广场举行的万人行活动在九点半开始••••••”

节目录播完毕，许华咳嗽了一声，接着从椅子边起来，右腿被玻璃台划了一下，划出了一条血丝。许华弯下腰，拉了拉裙子，她慢慢地站起来，很不愿意地来到柳欣欣的面前：“欣姐，我的腿流血了。”

“让我看看。”

柳欣欣很关心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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