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艾丽斯还呆在那里，连忙对她说道：“你发什么神经？警察快来了。惊动太多人了，我们不可以从正门离开了。快跟我来！”

说罢我拉起艾丽斯，顺着走廊跑到尽头，打开窗户，一看下面是草地，也顾不得是三楼了，直接就往下面跳。

还好我们两在落地的时候都没伤着脚。我拉着她朝医院的后门跑去。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我把身上的血衣换下来，换回日常服装，和艾丽斯一起走到后门的车库里，找了一辆救护车，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开了锁。

警察果然赶来了，按原定计划，助手的车子大摇大摆地在警察眼前开过。警车上留了几个处理现场的警察之外，果然全部都去追赶助手的车子了。我们开着救护车，慢悠悠地离开了医院

路上，艾丽斯抽噎着对我说道：“对不起……姐姐……”

我知道她第一次杀人，心里毕竟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其实在我勒死查尔斯的那一刻，我自己的心里也几次矛盾地挣扎过，既怕下手太狠了，又怕杀他不死。总之最后我告诉自己，他不死我就要死了，当我感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刻，我就鼓起勇气把他杀了。所以在我杀第二个保安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太多，下手也利落，正如我平时练习一样。手起到落，直接切断了他的气管。

虽然我们平时做的都是杀人的特训，真的要杀起人来，自己心理上还是会造成一定阴影的。所以我谅解艾丽斯在刚才生死一线的关头开枪真的是战胜了自己的内心。

我安慰她道：“没事的，过去了。以后会习惯的。你是最好的杀手，刚才是你救了姐姐，不是吗？”

艾丽斯抬起头来，泪汪汪地对我说道：“谢谢你姐姐，那一刻，我真的不可以让那家伙伤害你！真的不可以……”

事后，我们比所有人都要早回到基地。我们是最早完成任务的一组，格里教官对我们的表现都很满意，同时也指出了我们任务中还不够成熟的部署。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格里笑着问我。

“很好，特别是看到鲜血飞出来的那一刻，让我的心灵得到了片刻的震撼。”

“杀人不见血才是一个好杀手呢？”格里哈哈大笑道。

“万一不死怎么办？回去再补枪？”我反问格里道，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挖苦他，一时哑口无言。

“在他们回来之前的这几天，你们在基地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格里临走前对我说道。

“教官……”我叫住了他，我心里好象有些话想跟他讲，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的心骤然紧里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依然是笑着说道：“你们刚完成任务回来，都累了，去休息吧。明天见。”

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居然失眠了，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显现出那张恶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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