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学上层巫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巫女悠悠的回答着，眼神又再次流转，她是想看看玉数的表情，是坚决还是犹豫？

“我愿意付出，就算要褪去人皮我也不怕。”花玉数长期被异类欺凌，那种日子早就生不如死，如果能有更痛快的方法，就算不做人也可以。

巫女是个很奇怪的人，她拍了拍手掌笑道：“有骨气，我没看错你，你是最具巫女资格的人类。其实想学上层巫法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用褪去人皮，只要把心挖了就行。”

说完，巫女又走到玉数面前，俯瞰着她说：“不过…挖掉心以后，你就没有了七情六欲，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爱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失去它会不会遗憾。我只知道，我想要上层的巫法，想要保护自己和玉罗，仅此而已。”

那时候的玉数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她没有爱过一个人，活了一百多岁，除了学习巫法就是和玉罗在水天相间受尽折磨。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恐惧，除此之外，没有遇到什么快乐和开心的事，学习巫法才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巫女变出一把匕首，阴阴的笑着，她把匕首扔在地上，直起身子便离开。她头也不回的的笑道：“玉数，师傅相信你将会变成世上最厉害的巫女。”

玉数双手抖的厉害，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寒光夺目。她闭上眼睛，重重的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左胸膛。鲜血，惨叫，那一刻她把自己的心挖出体外。玉数在山洞里闭关了七七四十九天，出关后法力大增。

玉罗哭着投进玉数的怀里：“姐姐，你上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水怪他又来欺负我，我真的好怕好怕。”

玉数面无表情，她冷哼一声：“放心吧，姐姐会让所有欺负过咱们的妖孽不得好死！”

她的眼神从未的自信，隐藏着一丝阴毒，玉罗躺在她的怀中，并未发现玉数的变色。她虽然不知道姐姐变得厉害了，但是能听到姐姐这样安慰自己便很满足，她笑着点了点头。

直到有一天，玉罗才知道姐姐在水天相间无妖能敌。水怪从沼泽里爬出来，一些大小妖怪也都相继而来，他们将玉罗和玉数团团围住。

玉罗显得有些恐惧，看来这一次又要被群妖围殴了。只是没想到玉数临危不惧，她很镇定的站在玉罗的前面。

水怪胜气凌人说道：“你们两个凡人，居然还敢留在水天相间？闲死得不够快吗？今天我就让你们俩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花玉数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像结上了千年冰块，她右手一挥，一道长长的白绫从袖口飞出，接着她飞上天空，身上穿透出千万条白绫，将围住她们的小妖统统吊起。最后玉数仰天长哮，所有的白绫又缩回了她的身体，那些小妖小怪都被扔到了九宵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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