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涟仿佛自带眼神屏蔽器，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也没有半分躲避的意思。

“既然你在现场，又亲眼看见了，当时为什么不救我？”

宁涟说着，向前一步，走近柳婉言。

柳婉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的怔愣住，顿时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晌。

才道，“我知道姐姐你一定会怪我，可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救的了你？我也害怕啊！”

“那你向人求助了吗？报警了吗？”

宁涟一字一句，步步紧逼，柳婉言被问的整个人慌了神，只知道不停的后退。

“我...我...”

被此刻强势的宁涟问的脑海一片空白，柳婉言本能看向许霖。

眼神和许霖接触到的那一刻，柳婉言像是找到了庇护所一般，一个转身躲到了许霖身后。

“宁涟，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时那种情况，言言怎么能想到那么多？”

许霖将柳婉言护在身后，沉声警告宁涟。

被如此无理的质问噎住了嗓子，宁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欺人太甚？宁涟不怒反笑，她如果欺人太甚，早就让柳婉言横尸护城河了，还在这里与他们二人多言。

可一时之间，她竟想不到半句去反驳许霖。

忽然，宁涟感受到自己的腰肢被一双大手覆盖。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陆昭此刻已然站在了她的身边，温热的大手通过腰肢，给予了她因气愤而冰凉的身体，一点点热度。

“她当时没想到张口，现在就应该知道闭嘴。”

陆昭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女。

“我的眼皮子底下，赶我的人走，还要拿着自己老眼昏花看到的东西当做真相大肆叫嚣，你们可真有胆量。”

“陆昭，你不要被宁涟骗了。”

事到如今，许霖却仍在期望着陆昭能倒戈向他的阵营，看清所谓的事实。

为此，他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义正言辞。

“我知道你相信证据，言言是证人，如果亲眼见到都不算证据的话，法律上为何要存在证人这么一说。”

陆昭看着许霖张牙舞爪完毕，冷笑一声，薄唇轻启道，“那当事人呢？”

“你什么意思？”

“证人说的话，会比当事人更加可信吗？”

“宁涟早就精神失常了，她的话不能信！”

“我说的是另一个当事人。”

陆昭原本冷笑的脸顿时紧绷起来，神色阴沉。

他讨厌许霖一直强调宁涟精神失常这种事，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应该因此将宁涟当做怪物看待。

“你找到了强暴她的人？”许霖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昭。

虽然知道陆昭可能对宁涟有意，可许霖却不曾想过，陆昭居然会为了宁涟，将那个强暴过宁涟的人给抓住来。

这究竟是怎样深重的爱？许霖不禁暗自怀疑。

“是谁？”

许霖忍不住问出口。

站在他身后的柳婉言听到这急切的询问，脸上闪过一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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