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孟山彦紧紧握了握拳，还是忍住了想要抚慰小九的冲动，只是扭过头不再看小九，以平日一贯清冷的语气果断吩咐，“按计划分头行动，切记，一定要谨慎！”

其余五人闻言立刻恢复了严肃警戒的状态，压低了声音齐齐同声道，“是！”

而后，五人立刻训练有素的分散开来，驾着轻功向各自的目标快速悄然前进。

而小九刚要纵身跃起，手腕便被孟山彦一把抓住，小九一头雾水的扭头看着孟山彦看不出多少表情的双眸，满脸的疑惑，“老大？”

小九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孟山彦便松开了手也移开了目光，脸上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局促，但借着夜色的遮掩又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淡开口，“你跟着我。”

闻言小九后背一僵，继而低头苦笑了一下，自己确实是整个暗阁里资质和能力最差的暗卫，主子会留下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善于伪装，是细作的不错人选，但众所周知，身为暗卫，最主要的任务是通过暗杀和袭击为主子分忧效力，出细作，是百年难得才会有一次的任务，而这次的细作任务结束后，若他的实力没有进展，主子恐怕定会将他剔除出暗阁，也正是清楚明白这些，老大才会在近一年频繁的派遣他出任各个大大小小的任务，但是，每一次的派遣分配都不会允许他像其他暗卫一般独自行动最后再汇合，而是总会安排其中较为优秀的暗卫与他共同执行任务，与其说是共同执行，倒不如说其实只是让小九占着暗卫的头衔多积累些观看实战的经验，小九明白，在暗阁其他暗卫的心中，他连打下手的资格和能力都没有。

但是即便是这样，小九也一直咬牙顶着压力撑到了现在，因为在暗阁里，孟山彦从来都不会对他表现出轻视和失望，一次次的给他训练的机会，一次次的给他安慰和指引……所以，小九以为，至少孟山彦对他一直是没有放弃而有所期望的，以为至少在老大的心中对他是一视同仁的，所以小九以为至少有人是真的与他并肩于一边的……

想到这里，小九的心中比唇边的苦笑还要苦，只是没想到，一切不过是自己太一厢情愿，在老大的心中，他一样还是如此的无用不堪。

小九紧紧握起了身侧的拳头，缓缓放下了刚刚伸到背后想要拔剑行动的右手，语气中没了之前仅存的明朗，浅浅开口，

“是。”

而孟山彦这般敏锐的人又怎会听不出小九话语中的落寞与失望之感，小九的自卑孟山彦一直也是明白的，所以此刻小九强烈的心理活动孟山彦又怎么会不懂。

几秒的沉默后，孟山彦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抚在小九的头顶，温和又略含疼惜的盯着小九落寞的神色，不再是以往清冷的语气，而是难得有所温柔的开口，“不要胡思乱想，是我需要小九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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