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David像泄了气的皮球般以葛优躺的姿势瘫软在对面的沙发上。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安静的夜景，为他的杞人忧天感到心累，＂你也说是可能杀人，那换言之，人也有可能没死。大哥啊，大半夜的，不要为这种不确定的事情骚扰我了，你就安安心心回去睡觉，明天等等看有没有死亡的消息不就行了。＂

见他仍不说话，我又继续安慰道：“如果人没死，即使人家告上了法庭，那和解的几率是很高的。你到时就用金钱的重量与数量展示自己的诚意，没准人家很快就撤回起诉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儿，你不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做人嘛，就要看开点。”我一派老气横秋的语调。

这时David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寂寥的黑夜显得有些瘆人，他快速地接了起来，当着我的面嗯嗯哦哦了几声，然后说＂大可，这事不存在你设想的可能了。刚二根来电话说那人死了。＂

我愣了一秒，不过也就只是一秒，然后开口，＂你跟多少人一起作案的？＂我想从此刻起这事开始不简单了。

＂大东，二根等，加上我一共七个人。＂David神色庄重地望着我事务所贴着毛、泽东语录的方向，貌似在认真回忆。

还是共同犯罪，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咳咳”，我干咳了几声，＂现在，你什么都别做，先做一件事。让剩下的这六个人十五分钟之内尽快到我的事务所来，没问题吧。＂我死死抠着纱窗，没料到却把它卸了。

刚想叫David过来帮忙，他竟早出去打电话去了。

好吧，我将纱窗放在地上，脑子却丝毫不停歇地思考着应对的计策。当然了，还顺便看了看时间，03:56，好吧，看来今夜是注定要通宵了。

很快David就走了回来，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到看他的神色，看来已经舒缓了不少。＂五分钟后，他们就会到。＂

＂用不着这么急，先叫他们换过衣服再过来。＂我想了想，既然跟他们踏上了同一条船，就想得周延一些吧。＂对了，你应该是换过衣服才过来的吧？＂

＂是。＂David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出门之前我就亲自把衣服给烧了。＂

我瞅了他一眼，内心有些复杂，＂叫他们六个也这样做吧，对了，有没有想好如果公安问起来，要怎么解释烧毁衣服这个事实？＂

David笑了笑，＂这还不简单，随随便便找一个类似于觉得晦气的理由应付过去不就行了。＂

“看来我低估你了。＂我偏头瞧了他一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把纱窗安上了，＂现在追究事情的起因为时已晚，要想活命，后面我要问你的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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