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话，永远都那么恶毒。

孟小水别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上的婚戒摘下来，放在桌上，平静道：“江陵城，我们离婚吧。”

动作行云流水，可她的指却在发颤。

江陵城眉骨重重一耸。

他故作平静地揉揉眉心，手肘斜支在墙面，无所谓道：“离婚?反正我也不会上.你，你不必担心会恶心到我。所以，孟小水，我允许你继续做我法律上的妻子。”

说着，他抬手松了松领带。

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他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高高在上的语气，听在孟小水耳里，俨然是在施舍乞丐。

“不，我想离，”她侧过脸，“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

“恶心?”江陵城咀嚼一遍，脸色沉了下来。

孟小水点头。

“是，恶心。我恶心你。为了上一代的恩怨报复我，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大哥床上，就是为了让你爱慕的大嫂有个名正言顺的孩子，于情于法，你江陵城都是个人渣。”

她的话说得很重，表情却始终淡淡的，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水，悠悠喝了一口。

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江陵城。

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用力下压，逼她跪在自己面前，她苍白的小脸被他高高攫起。

这样的姿势很屈辱。

就像一条任由他玩弄的狗。

江陵城瞳眸异常冷邃，下睨她的眼角，渗着寒意。

“孟小水，被江宜阳睡了一次，你就觉得自己委屈了?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就是你给李曼慧出的主意，害思思被那三个绑架犯侮辱了?还伤了***，永远怀不上孩子!

我说过，这是你欠我的，但也是你自己作孽，活该给思思当生子工具!”

孟小水被这一闷棍敲得不轻。

她当初确实不想柳思嫁给大少爷。她知道江宜阳为人单纯，可柳思却城府颇深，她嫁进江家，根本就是贪图江家的财产。

所以她便出主意，让李曼慧用绑架案测试柳思的真心。

可事情都是李曼慧安排的，她根本不知情，更何况，她也及时赶到现场解释误会了，当时柳思根本看不出半点有事的样子，事后也没透露过任何消息，怎么突然就变成柳思遭辱了?

“我没有……”

“够了!”

江陵城强硬打断她，望着她一脸无辜无措的模样，他怒意更盛。

当初他就是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迷惑，才会信任她，心软将柳思和江宜阳正在交往的消息告诉她，甚至连他们经常见面的地点也透露给她，她才有机会和李曼慧告密，才会害了柳思一生。

她这么恶毒，活该被他绑在身边，折磨一辈子!

“孟小水，我最后说一遍，我不同意离婚。像你这么坏的女人，就该配我这种恶心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话毕，江陵城粗暴地扯开她的浴袍，要她像最低贱的妓一般，赤身露体地跪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