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敛起眼帘:“这是咒我死?”
“不不,是我想当一个像死了一样的合格前任,请你成全我吧怀年哥!”
嘟嘟——
柏知言再次挂了电话。
怀年看向周简:“我跟他恋爱的时候他也喊我哥?”
周简一噎:“这我哪知道,你们当时在北城,我那会儿还在国外。”
也是。
怀年拨回去,几秒后,他蹙眉:“他把你拉黑了。”
周简耸耸肩:“分都分了,你又不想复合,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怀年冷笑着将手机丢还给他,指着自己的额角说:“我失忆啊,问问我跟他的从前有什么问题?”
周简跟着笑:“看我弟的反应,你俩那三年应该不怎么样?这事就算揭过了,你就当那三年喂了狗。”
他俯身取回自己手机,一面编辑了微信发给柏知言:【把我号码放出来】
怀年嗤笑了声:“我现在都怀疑我真跟柏知言谈过一段?”
周简捏着手机的手指略紧。
怀年又道:“有时候想不起来很烦。”
周简道:“那就别想了。哦,对了,我和我妈说明天买机票回去,你怎么说?”
刚泡了澡,腰间的不适缓解不少,怀年坐下来:“年夜饭没吃上,不回了。”
周简蹙眉:“你一个人待在海州干什么?”
怀年不知怎么就又想起了覃舒妄:“找个人谈恋爱呗。”
周简震惊:“你真的假的?”
“我他妈都多少年没滋润过了?谈恋爱怎么了?”怀年不悦拧眉,“柏知言那只狗跟我分了之后少说也换了十七八个了吧?周简,你不至于还有想法让我给你弟守身如玉吧?”
周简:“……”这我他妈还真没想过。
说起这个,怀年说不出的憋屈,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接触过别人,尤其是每次听说柏知言又换男朋友了,他隔天就出去狩/猎。
结果愣是没有一个能熬过一周的,不是聊不到一起,就是牵手接吻都没感觉,更别说上床了。
可昨晚见到覃舒妄的第一眼,他居然就想跟人睡!
覃舒妄一触及他的身体,那种荷尔蒙骚动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后来的一切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那混蛋还戳着他的心窝问他是不是太久没做了。
这话要换别人说,早被怀年打得满地找牙了,可从覃舒妄嘴里说出来,怀年当时只想说——废话那么多,你还要不要做?
“草。”怀年抹了把脸,微掀眼皮,“周简,我可能真的喜有点欢那个人。”
周简抖得烟灰都落在了高定衬衫上。
怀年失笑:“我现在信了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我真的看见他第一眼就上和他上床,但我见柏知言无数次都只会反思我他妈为什么会浪费生命和他交往三年?”
周简:“……”也不用反思,你俩本来就没交往过。
“谈场恋爱也挺好。”周简镇定了些,小心掸去身上烟灰,“但你不是没他联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