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接受佛教徒,而是他看起来肯定地不能接受基督徒。而我没法说我不是虔诚的基督徒。
我猜我迎接的那样比米糊粘稠、比蜂蜜稀薄的物质在我的脑内作用,作用的方式还不是神经病的那种。
是的,那是圣灵。
跟俞生谈着,我不禁叹了口气,这时又发生了一样我有点吃惊的事情,我居然对着他噘了嘴,这有点太亲昵了。但我的舌头在口腔里竖了起来,嘴唇一定性感极了。
俞生看着,咽了口水,去了洗手间。
神乎其神,我叹了口气。这么性感是超出我自己的意愿的。
然后没谈什么,我们俩礼貌地道别了。他尊严地站在大堂门口,和我握了握手。
我坐在回去的出租车里,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我谈不上看上他或者没看上他,他大概也谈不上看上我或者没看上我。
哦,我忘了,后来我知道他是849局找的。
那么他就无所谓看上了我还是没看上。
后来我听说陈凡的警卫赵增就在酒店里盯着这一出。
陈凡没来,派了赵增。
赵增去洗手间跟俞生聊了聊。
那时我正坐在大堂里等他。
两个人说什么后来他们也没透露。
那么这就不是相亲了,只有我那时把他当作他是一个要离婚的人的一种尝试。古怪吧,谁没有了一个要结婚的对象时才决定离婚呢。嗯,当时没有多想。
我的小公寓里有些古怪。
我知道特工组织已经各处都安了监视镜头,我没有隐私。但这个古怪还是下水道。
我回到家,听着下水道又有什么动静一样,但很快安静下来了,心里感觉烦恼。
坐在沙发里,我安静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演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想着我现在麻烦的境地。
津城的合同刚到期了。
我曾经以为我的一个做生意的姑姑一直顺风顺水,过得悠哉游哉,没有烦恼。后来发现那是因为跟他们没什么接触。做生意的,哪怕做小生意的,哪个不愁下一个合同在哪。我们就象是来到了一个更高级的游戏,敌人更多,装备得更好,速度得更快,更得全副精神地打。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因为打好了这一局,下一局更难。
我想嫁给俞生吗?
我没往那上面想,因为我说了我是个基督徒。还不是口误。
不过我觉得我也算是佛教徒,我也拜过佛,还拿着真金的佛像护佑着我。
或者我也可以说自己是道教徒,因为一个迷恋我的朋友给的八卦玉佩我是常年带在包里的。
嗯,我居然开口说我是个基督徒。
唉,上帝那声恢宏的叹息拉开了这一切神奇的序幕。
我又想起了舌头竖在口腔里的一瞬,我自己试了试,看舌头还能在口腔里竖着吗,没戏,我笨拙地试了又试,都没戏。
唉,这就是跪在了上帝的面前的后果。
我沉默着,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哇啦哇啦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