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叶去晦气的!”
云千夏喃喃:“……那你两年前就该给我洗这个了。”
这样她就不会倒霉嫁给盛宁渊了。
洗完澡,云千夏吃了退烧药躺到被子里。
又病又累,她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
却被身边幽幽一句,“你睡着了吗,我怄得睡不着!”
“千千,是我害了你。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盛宁渊的姘头!我说要赔钱,她还扮圣母让我走!我在你被抓进去以后才查出来那人跟狗男人的关系!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找撞,碰瓷儿的?”
云千夏没什么情绪地低道:“不关她的事,应该是盛宁渊做的。”
她借给步苑的高尔夫自己开得少,除了盛宁渊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她的车。
林菀不可能提前知道是她的车。
云千夏猜林菀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出事,还是被云千夏的车撞的,盛宁渊肯定要拿人出气。
惩罚谁能让林菀最解气?
当然是云千夏这个鸠占鹊巢、抢了她男人又不下蛋的女人。
步苑一听更气了,“那姘头怀了个野种,还好意思拿你出气?”
云千夏不想再谈论这个糟心的话题,长卷的睫毛动了几下,懒懒睁开眼,“别总姘头姘头的,难听死了。”
“我们文明人的用词,人家那叫初恋。”
步苑直接爆粗,“初恋个几把!”
云千夏笑出声,清濛濛的眼睛朝她看来。
就步苑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云千夏都美绝了。
步苑忽然歪了歪头,“其实,我一直以为盛宁渊当初娶你,是因为暗恋你多年。”
“你越来越幽默了。”
步苑见她不信,“你听我说!”
“你大学那会儿贺酌办生日会,盛宁渊也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抽到你俩的号,本来大冒险要求接吻的,你都没看到当时盛宁渊的表情有多欲……不过你坚持要选真心话,跑去当众表白了贺酌。”
表白贺酌的事,云千夏当然印象深刻。
但和盛宁渊大冒险那段,她竟然毫无印象。
大概是因为当时所有的少女心都在贺酌身上,耀眼如盛宁渊都被她忽略了。
他们两个一起被罚,问题也是一样的——“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云千夏当时看着贺酌,勇敢地回答了“在”,引得满堂起哄。
她忽然好奇起来,“那当时盛宁渊的回答是什么?
“谁记那个啊,我当时只顾着看你和贺酌的热闹了!”步苑顿了顿,“不过当时盛宁渊的人气比贺酌高,那么多暗恋他的女生,肯定有人记得他说了什么。我打听打听去!”
云千夏制止了步苑的说风就是雨。
算了。
管盛宁渊喜欢谁呢,林菀也好,还是当天现场的哪个女孩也好。
反正不会是她云千夏。
一夜沉睡,云千夏被电话吵醒时,步苑已经不在酒店房间。
她揉着眉心,接起电话。
电话传来嚣张的骂声,“云千夏,赶紧来把你家这个欠账不还的老母鸡赎走!”